石書淨一聽就急了。
“你想幹什麼?你別亂來,你鬥不過他的……既然他肯收手,你就別再自找麻煩了!”
“你的意思是,我就差勁到任人欺淩?”
“可你不是他的對手,沒必要搭上整個藍天和他作對,你想想爸,萬一公司出點什麼問題,他的身體承受不了!”
秦白淵冷漠地看著她。
“你當麵和他說離婚的事時,考慮過他的身體嗎?”
他說這話,語氣靜若死水,沒有一點起伏,冷漠得像冰。
“總而言之,我們已經快離婚了,我和秦家的事,都輪不到你來操心!你有那麼多時間,還是管好你的男人!免得一下沒拴住,他又不要你,去和別的女人好了,到時候,你可是得不償失!”
“秦白淵……”
“行了,我不要你假惺惺!那是我和他之間的較量,與你無關!你出去吧!”
見狀,石書淨再擔心,也沒辦法多說一句話,隻得憂心忡忡地離開了。
下班後,秦白淵去了醫院,秦雲寧問。
“書淨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拉被子的手一頓,秦白淵低下頭。
“我不知道她去哪了!”
看他失落的樣子,秦雲寧也猜到情況不好,但還是忍不住皺著眉頭問。
“你們的關係,就沒有一點緩和?”
“我不想談她!”
“我了解石書淨,她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兒,很懂得替人考慮,要不是沒有選擇,她也不會鐵了心離婚!那麼好一女孩交給你,你卻不懂得珍惜,給辜負了,真是不成器!”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
秦白淵有些煩躁。
“心是她的,她要愛上別人,我管得了?該做的努力我都做了,也死乞白賴地求了她,可她的心變了,我挽回不了!”
“這麼說,你決定離婚?”
這兩個字,還是刺痛了秦白淵的心,眼眶有些發酸,脹痛得厲害,他閉了閉眼,將那股酸意壓下去。
“我能怎麼辦?她已經不愛我了!”
“就真的一點法子都沒了?”
“如果有,我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悲慘!”
秦白淵苦笑。
“你們說的都對,是我該死,我活該,舔著臉求她了,就是挽回不了,難道我還能拴住她?也許離婚也好……我……也很累了,解脫也好……”
秦雲寧重重歎了口氣。
“也罷,如果你們都決定了,那我也沒必要再拖著她!隻怪你咱們秦家沒那個福氣!”
當年他對顏子妝求而不得,現在秦白淵又失去了石書淨,也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改變不了,也隻能被迫接受。
原本就彌漫著濃濃藥水味的病房,氣氛更加壓抑了。
司溫塵和石書淨在樓下買了一大堆日用品回家,司溫塵左手三個大袋子,另一隻牽著石書淨,就像一對恩愛的新婚夫婦,那甜蜜的氣息,能感染到周圍的人。
石書淨把毛巾掛好,杯子牙刷,還有洗麵奶、卸妝油、皮筋那些,把整個洗漱台放得滿滿當當。
“會不會太滿了?不好拿東西?”
女人用的東西,就是多,一整排全是她的!
“不會!我就喜歡滿一點,才有家的感覺!”
司溫塵靠在門廊上,雙手環胸,微笑著看她忙碌。
她褪下了正裝,穿著居家服,頭發鬆鬆垮垮地紮著,給了他一種真實的家的感覺,心,也被這種心滿意足甜得滿滿當當,感覺自己這一生,都是在期待這一刻,其實是再簡單不過的日常,可是和她在一起,就很幸福,很溫暖。
從身後抱住她,細密地親吻著她的臉頰、側頸、鎖骨,迷戀地喃喃。
“你的味道真好聞……”
“是沐浴露的香味啦,剛才樓下的超市剛好有同款,我買了一大瓶,以後一起用!”
“好!我喜歡我們身上有同樣的味道。”
司溫塵咬著她的耳朵。
“嗯……好幸福……”
見他現在心情還不錯,石書淨猶豫片刻,試探性開口。
“我……我想和你談談秦白淵的事情!”
果然,環在腰上那兩條手臂瞬間變得僵硬,用力一勒,熱熱地在她耳邊磨牙。
“你是不是想死?嗯?”
石書淨知道這個時候提到秦白淵很煞風景,可在司溫塵心情好的時候提,總好過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提,她是這麼想的。
腰上一勒,呼吸跟著一窒,石書淨悶哼一聲。
“哎……疼……”
“誰叫你提到他!”
剛才咬她的耳朵是逗玩,現在司溫塵重重一咬,是懲罰。
“難道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腦子還想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