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淵坐了很久才離開,發現門開了一條縫,司先生就站在走廊上,看樣子已經站了很久了。
心裏頓時一緊,下意識解釋道。
“我和她沒有……”
“我知道!”
司溫塵淡淡地說,眉宇之間並沒有任何不悅之色,非常沉著,這一點叫秦白淵很意外。
他以為,他會和自己打起來。
“就算你想做什麼,她也不會同意。”
秦白淵無語了半天,司先生這人城府太深,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所以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那你想幹什麼?堵在這裏,是想殺我滅口嗎?”
“殺你?”
司溫塵覺得很好笑,抬了抬眉頭。
“你值得我髒了手嗎?要弄死你,對我而言,和捏死一隻螞蟻,其實也差不多,不需要我親自動手。”
雖然很傷自尊,但這話倒也是實話!秦白淵很痛苦,不想活了,但也不想死在情敵手裏,索性就直截了當地問。
“你究竟想幹什麼?”
秦白淵問司溫塵的時候,連拚命的心理準備都做好了,之前在股市裏他差點被給他搞死,再心狠手辣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
結果對方的回答,卻大大在他意料之外。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拜托?”
秦白淵驚住了,這兩個字從他這麼傲慢的人嘴裏說出來,比“殺你全家”更令他意外。
“我沒聽錯吧?你說拜托?”
秦白淵又重複了問了一次。
“你是腦子燒著了,還是腦子給門夾了,要麼就是想陰我,我可不會上當。”
司溫塵看著秦白淵一驚一乍,充滿防備的樣子,心裏覺得愚蠢透頂,跟他這樣的豬腦子說話,真是費勁,也不知道石書淨以前究竟看上他哪點了,雖說他是有求於他,但心裏對他的智商,還真是充滿了嘲諷。
“我要陰你,也得看你有沒有值得我陰的價值,你和石書淨已經離婚了,至於藍天,我也看不上,你說我圖什麼?”
“誰知道你圖什麼?你這人這麼陰險,鬼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秦白淵之前吃過太多虧了,所以對他充滿防備,而且他渾身上下,連眉梢的表情,傲慢得要死,哪裏有一點兒求人的姿態,說是陰人還差不多。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也別耍什麼花招,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給個痛快話!”
“我想你保護石書淨!”
秦白淵就更意外了。
“難道不是我靠近她一步,你就恨不得扒了我的皮麼?怎麼讓我保護她?你自己不會保護嗎?”
“我當然會!”
司溫塵斬釘截鐵。
“就算拚了這條命,我也會保護她!但是,現在要害她的人太多了,我防不勝防,她現在之所以躺在這裏,是因為有人在她的電梯上做了手腳,我想,對方是知道她懷孕,想害她流產。”
“誰這麼狠!”
秦白淵咒罵道,死死握緊拳頭,好像要和對方拚命。
“蘇知閑?”
“她沒那麼大膽子,我目前隻確定電梯有人動手腳,至於是誰,還沒查出來,所以,我需要你幫我,一起保護她。”
“你怎麼不懷疑是我害她?”
“我在商場這麼多年,見過太多人,是人是鬼,我還分得清,你再怎麼人渣,也不可能傷害她。”
秦白淵罵罵咧咧。
“你才是人渣。”
“我不跟你爭論這個話題,總之,你也盯緊點蘇知閑,別讓她搞鬼!”
“我知道!”
秦白淵惡狠狠地說。
“她敢傷害石書淨半分,我就弄死她!”
司溫塵倒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和曾經最不恥的人聯手,但是,相比石書淨的安全,他的自尊微不足道,他的醋意也微不足道,他已經分不清究竟哪一個是好人,哪一個會對她不利,而秦白淵,是他目前唯一能信賴的。
見司溫塵走進病房,石書淨的眼睛立刻亮起來。
“你回來了!”
“嗯!怎麼又不蓋被子?今天降溫了,小心著涼!”
司溫塵細心替她掖好邊角,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男人,在照顧一個女人的時候,和普通的男朋友都是一樣的,姿態放得很低,很溫柔。
“我不冷。”
石書淨抓著他的手,著急地問。
“你媽怎麼樣了?”
“你怎麼知道?”
司溫塵皺了皺眉。
“秦白淵告訴你的?”
“沒有,他沒說那個,你怎麼知道他來了?你看到他了?你沒和他打架吧?”
“沒有,我動手,也是要挑對象的,他還不配。”
“哦……不是秦白淵說的,是唐棠來過了,她說的。”
“唐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