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存在,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更加恐怖壓抑,好像連空氣中都彌漫著寒冰一般冷冽的味道。
她睜大那雙驚恐的眼睛,仔細看了一會兒,那男人優雅地交疊著長腿,就像一隻危險的野獸,帝王一般高傲。
當那雙如萬年寒冰一般陰冷的瞳孔與她對上,石浸月難以自持地“啊……”了一聲。
“司、司先生?”
是他抓了她?
他把她抓來,是什麼目的?難道是要為石書淨報仇?
“還記得這間房麼?”
司溫塵用那低沉魔魅的嗓音又問了一次,冷森森的,像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一下扼住了石浸月的喉嚨,叫她緊張的一個勁發抖。
她惶恐地搖了搖頭。
“房間你沒進來過,但帝王酒店3002房,你總該有印象。”
石浸月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苦思了很久。
“你再好好想想,你做過什麼好事?”
“事情已經搞定了,帝王酒店3002房,她今晚逃不掉了。”
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石浸月就跟突然間遭雷劈似的,整張臉“唰”地白了,那身子就像抖雪一般恐懼地抖動起來,額頭滲出了大顆冷汗。
司溫塵冷冷地勾了勾嘴角。
“看來,你還記得,當年,你親手把你妹妹送上一個陌生男人的床,就是在這個房間。”
“你……你在說什麼,我……我聽不懂……”
石浸月就快嚇破膽了,但臉上寫滿了心虛。
自從石書淨傍上司先生後,她沒有一天睡過好覺,經常整晚做惡夢,夢到司先生要殺她,或者派人強她,每天戰戰兢兢地過日子,沒想到還是躲不過,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她要死了……
“我既然把你抓到這,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你承不承認都是一回事,不過,你認了,可能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昏暗的燈光裏,一道亮光一閃一閃,等司溫塵站起來,石浸月才看清他手裏拿著一把匕首,好像隨時可能捅她一刀。
她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地往後縮。
“別……別過來……”
石浸月想往後躲,可是藥效沒退,渾身還是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隻是急得滿頭大汗。
“司……司先生……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司溫塵在她麵前蹲了下來,那雙冷瞳放射出的寒芒,如同將她整個人都禁錮住了,身上有一根無形的線,將她越勒越緊,快要窒息了。
“林娟,這個名字你還有印象吧?八年前,你趁石書淨在酒吧工作時給她落藥,然後讓林娟把她送進這間房,任一個陌生的男人蹂躪,是這樣嗎?”
“我……我真的不知道……”
石浸月嚇得一個勁掉眼淚。
“你不是不知道,你隻是沒有想到,石書淨會和我在一起,而我,會查出這件事,我的女人,曾經被人這麼傷害,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我……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我隻是想嚇嚇她……我以為那個男人不會碰她……那都是你遇到她之前的事了,何、何必追究……你們現在不是很好嗎?”
石浸月死也想不到,那個男人正是司溫塵,她以為他是因為石書淨被其他男人沾染過,心裏不舒服,才來找她算賬。
“石書淨結過婚的,本來也不是第一次了……啊……”
話沒說完,就被司溫塵一把掐住脖子,她整個人被迫仰頭,迎上他那雙充滿殺機的眼睛。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任何一個傷害石書淨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對不起……對不起……你讓我怎麼樣都行……求你別殺我……求求你……”
石浸月哭著哀求著,渾身已經被汗濕透了,就差沒被嚇出尿來了。
“殺了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司溫塵笑得時候,愈發絕情,愈發危險,匕首緩緩從她臉上劃過。
“毀了你這張臉,應該讓你更痛苦。”
“不要……不要……”
石浸月哭得嗓子都啞了,卻又不敢大力掙紮,一動都不敢動。
鋒利的刀鋒就抵在她臉上,隻要他稍微一用力,就會劃花他的臉,她這輩子就完蛋了。
“當初害她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
“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求求你……看在我是她姐姐的份上原諒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