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鴻的臉色更陰沉了。
“那個女人,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真是煩!”
“事情已經是現在這個局麵了,您還是接受她吧!她媽都已經同意他們在一起了。”
“什麼?那女人……”
司柏鴻咬牙。
“我就知道,靠女人成不了什麼事兒!不過,我也沒打算靠她。”
“都已經僵持幾個月了,難道您還看不出溫塵對這份感情有多堅定嗎?不管你怎麼做,他都不可能和石書淨分手的,隻會搞壞你們的關係。”
“我還能怎麼樣?總而言之,我絕對不會讓那個女人上我們司家的戶口本!”
司嵐想了想,試著問。
“隻要不上戶口本就行?”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溫塵離不開石書淨,您再怎麼逼他也是沒有用的,與其采取一些極端的手段,倒不如用另外一些溫和一點的辦法。”
司柏鴻大概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
“你是說……”
“嗯!我夾在中間,也是左右為難,我這個方法,可以說是兩全其美的,隻要你們願意一人退一步,對大家都好。”
司溫塵剛開完會,就從公司馬不停蹄地趕往醫院,沒想到在醫院走廊上見到了一個人……司柏鴻。
這是父子兩第二次在醫院裏“兵戎相見”,兩人的關係比之前更僵。
“你來幹什麼?我警告你,你膽敢傷害石書淨一分,別怪我對尚揚動手。”
司柏鴻一聽他說這種話,氣就不打一出來,當場就想和他吵起來,但是想到今天來的目的,他隻能按捺著脾氣。
“我沒有對她怎麼樣……我今天來,是想找你商量一件事。”
“我對你的事沒興趣。”
“你對我的事可以沒興趣,但如果事關那個女人,你還是沒興趣?你清楚我的脾氣,我說不會接受她,那麼,你想娶她,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我有一千萬種方法將那個女人置於死地,我要讓一個人從世上直接消失,也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情,但我沒有那麼做,都是因為顧忌你的感受,顧及我們的父子情。”
司溫塵聽了真是覺得好笑。
“難道你所用的卑鄙無恥的手段還少嗎?你用盡一切方法折磨她,難道還不夠?居然有臉在這假仁假義!”
“隨便你怎麼說,總而言之,她休想得到任何名分,但是,你是我最愛的兒子,我不想繼續和你鬥下去了,所以,我隻能退一步。”
司柏鴻十分昧著自己的本意說。
“石書淨,我可以讓她留在你身邊,但是,孩子不能留,不但這一個,以後她也別想,另外,你必須接受我給你安排的婚姻,娶一個身家幹淨、和司家門當戶對的好女人。”
“如果你答應,那我不會再幹涉你們,雖然我很討厭她,但你在外麵養一個,對我們家而言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司柏鴻自認為很大度地說著,這對他來說,已經是非常大的讓步了,他在流砂市商界是泰山北鬥的人物,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做什麼事都非常狠,從來沒對任何人讓過步,現在畢竟年紀大了,又是麵對自己最親的兒子,也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司溫塵隻是扯了扯嘴角。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讓步了?”
“你以為我願意?我是不想沒人給我送終!尤其為了那樣一個女人和你鬧翻,更不值得,你對她的興趣,也就是一時的,等她當了你的女人,時間一長,你就知道她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不值得你為她鬧成這樣,你要娶的,是一個在事業上能幫到你的女人。”
司柏鴻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司溫塵的臉色,見他似乎有些動容了,繼續說。
“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如果你這樣都不同意,那我隻好采取更極端的手段了。”
“你在威脅我?”
“我隻是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好,我可以不和石書淨結婚,但孩子的事,得先擱一擱,那畢竟是我的骨肉,我下不了手。”
按照司柏鴻的意思,恨不得現在就安排石書淨做流產手術,但考慮到司溫塵好不容易才妥協,逼得太緊這事兒恐怕又會談崩,隻能一步一步來,便點了點頭。
“好,那我再給你半個月。”
“你所謂事業上能幫到我的女人,是哪一個?”
“我能相中的,肯定是比石書淨好一千倍一萬倍的女人,融信千金,蘇黛,她剛從國外名校畢業,聰明漂亮,絕對能為你的賢內助,最重要的是,她是蘇峰唯一的女兒,將來整個融信都是她的,也就是你的。”
“你是一時被石書淨迷惑了,眼裏隻看得到她,等你和蘇黛見了麵,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適合你的女人,那個石書淨,連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