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地瞥了她一眼,意思是,你中計了。
石書淨站了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臉色倏然有些發白。
她居然又給蘇黛陰了!
“你真是個兩麵人,在溫塵麵前裝作對我那麼恭敬,背後卻罵我狼狽為奸,石書淨啊石書淨,你膽子可真夠大的。”
事已至此,石書淨也隻能鎮定地麵對被他們算計的事實。
“是我一時口快,沒有注意言辭,抱歉。”
“我看不是沒注意言辭的問題,你隻是把心裏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如果我不來,你還會說什麼?說我是老不死?詛咒我趕緊死掉?”
“我沒有!”
“別裝了。”
司柏鴻落座,雙手扶著龍頭拐杖,手指婆娑著,好像在算計著怎麼羞辱石書淨才最解氣。
“不過,你這種女人說出這樣的話,我一點也不意外,一個插足者的野孩子,能有什麼修養可言?沒家教就是沒家教。”
石書淨想回擊,但她還是忍住了,局麵已經這樣難堪了,無謂再做口舌之爭。
“經過剛才那樣的正麵較量,你已經認清楚你蘇黛的差距了吧?不說出身那些,你就連說都說不過她,隻有她這樣聰明又有氣度的女人,才配得上溫塵,而且,能在事業上幫到他,而你,你除了讓他被人議論,給他抹黑,還能做什麼?”
“相比一個事業上能幫助他的人,他更需要的是一個他愛的人,隻有我,才能讓他幸福,而且,他已經很成功了,不需要其他幫助。”
司柏鴻冷眼看著石書淨,心裏不禁想著,長得不漂亮也就算了,怎麼腦子還這麼不好使呢?蠢得他都要吐出一口老血來了,搖了搖頭。
“一個有野心的男人,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成功,而你居然能說出他不需要其他幫助這種話,我真是覺得你愚蠢極了,你自己幫不到他,隻能找這麼無力的借口!可是,蘇黛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情。”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溫塵愛的是我。”
“是愛還是一時迷戀,他分不清楚,如果你是個聰明厲害的女人,那麼我大概會相信,他對你有一絲絲的愛意,可是你偏偏非常愚蠢,我實在看不出來,你有哪裏值得他愛,我的兒子,我很清楚,他很快就會厭倦你了。”
“現在這樣的局麵你也看到了,我不惜用打壓海洋集團的方式阻止你們,說明我寧死也不會讓你進我們司家的家門,而且,我一定會促成溫塵和蘇黛,現在外麵有那麼多流言蜚語,就算蘇黛是後來者,所有人還是向著她,認為隻有她才配得上溫塵,而你,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還出過軌,那樣的恥辱,是會一輩子跟著你的。”
“如果隻是我一個人瞧不起你,反對你,你會認為是我的問題,可是,全世界都認為,那麼,就是你的問題,就算你們在一起,也得不到祝福,反而所有人談到都會帶著一種嘲笑的口吻,認為溫塵選擇你是他腦子有問題,認為你是他的汙點。”
“我知道你可以不在乎,溫塵現在也可以不在乎,那麼將來呢?你知不知道你對他造成了多大的負麵影響?遲早有一天,他會受不了的,你就當我虛偽吧,我是為了我兒子,但同時也是對你好。”
“女人跟著一個男人,無非是為了一個家庭,還有經濟支柱,家庭,我給不了你,但是我可以在金錢上加倍補償你,我給你十億,你帶著你媽離開,你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照樣可以過得很開心,我告訴你,錢,一定能買到快樂!而且愛,是會消磨殆盡的,趁現在,好聚好散,說不定以後他還會想念你,但是繼續拖下去,他隻會厭惡你。”
石書淨耐心地聽司柏鴻長篇大論,然後問。
“您說完了嗎?我還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司柏鴻使了個眼色,兩名保鏢攔在了石書淨麵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允許有人在我說話的時候冒犯我。”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想你應該都說完,難道你還想把我禁錮起來不成?”
“石小姐,到目前為止,我都對你很客氣,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勸你別玩火自焚。”
“找人綁架我,非禮我,這就叫客氣?”
這一點,司柏鴻無法反駁,當初他是派人綁架了石書淨,但是沒有要他們非禮她,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但麵對石書淨的反問,還是嘴硬地回擊道。
“是你不識好歹!”
“就當是我不識好歹好了,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