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你恨我,可你又不能殺了我,而且,你鬥不過我,海洋集團的股價已經跌到曆史最低點,最多隻能撐一個月,就算是你拚死拚活,也難以力挽狂瀾。”
“說實話,我對你還挺失望的,當初你跟我說,我已經控製不了你,我還以為你真有那麼大能耐,原來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現在,還不是隻有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手創立的心血一天天付諸東流?嘖嘖……我都替你心疼……”
司柏鴻搖搖頭,很失望似地指著司溫塵。
“最可笑的是,這一切,居然都是為了一個女人……”
“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念在我們父子情分上,這是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離開石書淨,我就收手,怎麼樣?”
司溫塵隻是涼涼地一笑,笑容裏充滿了譏諷的意味,態度是非常堅決的。
“你做夢!”
此時此刻,司柏鴻眼裏顯現出了幾分真實的怒意。
“都到這時候了,你居然還死不回頭,難道你真的想讓海洋集團徹底垮台嗎?不說你自己,你對得住那些跟了你那麼多年的員工嗎?那麼多個家庭,還比不過一個女人?”
司溫塵嗤之以鼻。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良心了?居然會考慮那麼多家庭,當初你背棄我媽,在外麵玩女人的時候,怎麼就沒考慮過我們這個家庭?”
“所以你做這麼多事,是故意和我唱反調,為了報複我?”
“我沒那麼無聊,我所做的事情,都是因為我愛石書淨,而你,我早就看透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從來沒有對你抱任何希望,我告訴你,別說賠上海洋集團,就算是賠上我這條命,我也不可能放棄石書淨,你喜歡玩手段,那你繼續,但是,我們的感情,絕不會被你離間!我們,走著瞧!”
司溫塵扭頭大步離開了,空氣裏仿佛彌漫開寒冰一般冷冽的氣息,冷徹司柏鴻的骨髓。
“孽障……孽障……”
他止不住地搖頭,好像承受不要那樣的打擊,踉蹌著倒退了兩步。
“伯父,你沒事吧?”
蘇黛忙扶住他,見他痛苦地捂著胸口,焦急地問道。
“你是不是心髒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我是給他氣的,你看看他,現在為了那個女人已經瘋了,恐怕我就是死在他麵前,他也不會回頭了……真是作孽啊……是……我做了很多錯事……如果要懲罰,就懲罰我好了,為什麼報複我兒子?他到現在還沒認識到,他是在自取滅亡,他現在已經在懸崖邊上了,如果我不把他拉回來,那他就真的完蛋了……”
司柏鴻像尋求支柱似的,牢牢抓住了蘇黛的手。
“你一定不能放棄,知道嗎?”
“我知道!您放心,我永遠站在您這邊。”
“嗯!那就好!”
司柏鴻傷心了一會兒,又收斂起那些哀傷的情緒,轉瞬間變得很危險冷佞。
“就差最後一步了,一切照計劃行事!”
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司柏鴻和蘇黛沒再搞出什麼亂子,但司溫塵能夠嗅出暴風雨前的危險,越是寧靜,背後隱藏著越大的殺機。
上午上班的時候,他接到了司嵐的電話,約他一起吃晚飯,本來想拒絕,但是司嵐一直說想見他,於是答應了。
司嵐先到的,見他來了,露出了親切的笑容。
“來了,吃點什麼?”
“不了,我沒胃口。”
“你工作了一天,肯定很餓了,不吃怎麼行?一個男人,體力消耗本來就大,你這樣身子會支撐不住的。”
“我回家吃吧,書淨做了飯在家等我。”
“哦……那我就不勉強你了,自家飯,總是最好吃的。”
司嵐遞過煙盒,但司溫塵拒絕了。
“我戒了。”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書淨懷孕後,我就戒了,你也少抽點吧!”
司嵐忍不住調侃道。
“果然,這有了家室的男人和沒有家室的男人,就是不一樣,以前爸苦口婆心地勸你戒煙,說破嘴皮子都沒用,現在呢,你還反過來勸我戒煙,果然是老婆的話比什麼都管用。”
這一無形的對比,叫司溫塵臉色暗了暗。
“和爸的關係還是那麼僵?”
“嗯。”
“哎,你們父子啊,個性都是一樣一樣兒的,都倔,誰都不肯服輸,非得鬥個頭破血流不可,都是一家人,有必要嗎?”
“現在是他要置我於死地,我沒有辦法。”
“爸隻是想給你個教訓,是他的命根子,他哪裏舍得治你於死地?”
司嵐搖頭。
“隻要你肯道個歉,他什麼都會原諒你,現在尚揚對海洋集團的打壓是狠了一些,是我親自執行的,但是是爸下的命令,我也沒辦法,你別怪我,我一直在想辦法幫你們,但是他聽不進去,我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