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在酒店,沒必要跟我強調這些,我說了,我不在乎。”
陶媛覺得他肯定是有病,不在乎還主動說?嘴賤嗎?不過她一直都知道,陸離這個人有多麼傲慢毒舌,什麼傷人的話都說得出來,絲毫不會考慮對方的感受。問題是,自己當初怎麼會遍體鱗傷還甘之如飴?真犯賤!
兩人都沒多說什麼,陸離直接越過她,拉開了衣櫃。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她渾身被細絨絨的光芒籠罩著,還真是該死地美麗!
他平時都住在外麵,這裏還有什麼東西要找?難道是結婚之前留下的?
他蹲身翻下麵的抽屜時,陶媛突然想起結婚第一年寫的日記也在那個地方。那時每晚都邊寫日記邊哭,跟個怨婦似的,被他看到一定很丟人。
想到這,也走了過去。
“你在找什麼?”
陸離不理她,悶不吭聲繼續找。
“找什麼?”
“跟你沒關係。”
“你這樣會把櫃子翻亂的,我整理過,比較熟,你跟我說我幫你找。”
“用不著。”
眼見就要翻到那本日記,陶媛有點急了,也蹲了下來,想把他往旁邊擠。
“我來。”
結果一急力氣有點大,陸離單腳站的又不是很穩,一下就把他撞倒了,她也跌到他身上。
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
“嘭——”
兩人一同跌倒在地上。陶媛受了點驚,緩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壓在陸離身上,兩人的臉挨得很近,連彼此臉上的毛細孔都看的清清楚楚。他有一雙,特別深邃的眼睛,隻是現在眼裏寫滿了諷刺。
房間內開的是暖黃色燈光,氣氛一時間變得微妙起來。
陸離也沒推開她,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有一點不舍。她的身子又軟又香,非常舒服。
心理上他還是覺得她很惡心。
就那麼似笑非笑地睨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弄。
“主動投懷送抱是你的專長?”
“不、不是……意外……”
許是他太俊美,她竟有些口吃。
“處心積慮的意外?”
她隱約感覺到他的異常反應,有些……是她的錯覺嗎?
陸離看出她察覺到了,她緊張得好像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樣子。但一個女人,怎麼可能這麼生澀?她的演技很不錯,可惜騙不過他。
他並不想隱藏,而且這能刺激她,他感到很爽,嘴上繼續譏諷道。
“我好好地在那找東西,你偏要擠過來,還裝作不經意把我壓倒,這是你慣用的手段?”
身子整個壓在他身上,擠壓著他的胸膛,擠著擠著,她的芳香一個勁往他鼻子裏鑽,非常濃鬱,是能夠讓男人迷醉的香味。
討厭她是一回事,但他一直喜歡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馨香,沁人心脾,而此刻成了催情劑。
她勾男人的本領可謂爐火純青,手法、香味,一切把握得恰到好處,難怪方一城那樣傲慢的腦殘都給她治得服服帖帖。那天會議上她一個眼神就讓他老實了,乖得跟小狗似的。
不過,她陶媛休想用這麼拙劣的手法製服他。
嘲弄的笑意愈發深邃了。
“你似乎很享受壓在我身上的感覺?但像我這麼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會喜歡這種?你的心機用錯位置了,或者說,用錯人了。”
他一個髒字都不帶地將她羞辱了一番,陶媛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還在不知所措時,他突然伸手摸了一把,急得她差點跳起來。
“你幹什麼?”
尖叫,白嫩的小臉激得通紅。
“早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了,裝什麼?我肯碰你,你喜歡得要命吧?隻可惜,我嫌髒。”
陸離慢條斯理地撐起身子,依舊是風度翩翩的模樣,笑笑地看著她通紅的一張臉,又補上一刀。
“你臉紅是因為主動獻身不成感到羞恥?哦,不對,你似乎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畢竟四年前的新婚夜,你穿的那一套黑色衣服,真是顛覆我的三觀。從此我知道了,外表越清純的女人,私下越放浪。”
嘖嘖,那套睡衣真的是,一般女人都沒那麼大膽。
“你……”
陶媛咬唇。
他說她牙尖嘴利,其實最毒舌的是他本人。職場三年練她就的一身本事,在他麵前似乎完全破功了,僅剩的隻是保持淡定的態度。在被羞辱了一番後,也能忍住不和他爭吵,反而心平氣和地說。
“我隻是想幫你找東西。”
“是麼?但我看你慌慌張張的,更像是怕我發現你的秘密。”
陸離繼續在裏麵翻找,留給她線條優美的側臉,就連下巴的弧度都勾勒出傲慢的意味。
“怎麼?裏麵有你和方一城或者其他男人亂搞的證據?”
陶媛回了一句。
“現在豔照事件那麼多,誰還敢隨便拍那種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