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要……啊……”
大手落在她身上,陶媛尖叫了一聲,心慌意亂地扭動著身子。
“你放開我!拿開你的髒手!”
“我髒,方一城就不髒?說到底,你不過是在利用他報複我而已。就因為我沒碰你,心裏很多怨氣是嗎?”
“你現在倒是比以前有韻味多了,是被男人給滋潤的吧……我忍不住想嚐嚐,你陶媛的滋味兒到底有多美妙……”
她感到羞恥萬分,都快要急哭了。不行,她不能哭。
將淚水強壓下去,陶媛反笑。
“沒錯……我一天沒有男人都不行,可是你確定你要碰一個出軌的女人?我和方一城做了兩年,幾百次,你不嫌髒嗎?”
這話無異於冰水當頭潑下,叫陸離憤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
“你閉嘴!”
“就像你說的,我已經是破鞋了,你什麼時候也喜歡搞破鞋了?”
“那套睡衣,我穿給他看了,他很喜歡。你知道他最喜歡我穿什麼嗎?”
“我說了閉嘴,你想我殺了你嗎?”
陸離盛怒。一想到她和方一城在一起的畫麵,他就激動得想送這對奸夫淫婦去見閻王爺。
“你不想聽嗎?你不覺得這樣很助性?一城他在床上是個溫柔的人,非常體貼我的感受。”
“嘭——”
纖細的身子被一把摔到地上,就像一個被摔飛出去的洋娃娃,殘破不堪,陶媛痛得眼前一黑,幾根肋骨都撞斷了!
但他總算放開她了,在他手裏,她生不如死。
“陶媛,你他麼就是個賤貨!”
陸離指著她罵道。
她嘴角都流血了,腫了起來,披頭散發包裹著一張小臉,倔強地笑著挑釁道。
“我是賤貨,但是你又好的到哪去?你嫌髒就別碰我,偽君子!”
“我會碰你?我隻是為了羞辱你而已。我要是碰你,我陸離兩個字倒過來寫。”
“嘭——”氣衝衝地摔門而出。
陶媛冷笑著冷笑著,笑出了眼淚。
陸離衝出房間後,迎麵撞上了陸青菀。
“哥,你去哪?”
她忙問道。
“出去。”
“爸不是說今晚讓你在家裏過夜嗎?你走了,爸會不高興的。”
陸離現在窩了一肚子火,眉梢都跳動著怒火。
“這裏,我待不下去。”
“可這是咱們家,憑什麼讓那個女人鳩占鵲巢?要走也是她走!難道你還要為了躲她回美國嗎?要我說,你還是趕緊想辦法和她離婚吧……”
陸擎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離婚”兩個字,一把推開陸青菀的手。
“我的事,你少管!”
“哥、哥……”
陸青菀氣得跳腳。
這一夜陶媛在陸家留宿,睡得並不好,反反複複的噩夢。隔天起床的時候,比沒睡覺還糟,頭腦昏昏沉沉的,稍微一動頭皮就扯得疼。車裏常備頭痛藥,她吃了兩顆,到酒店的時候,頭痛才稍稍得以緩解。
推門進自己辦公室,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正在發短信。三十多歲的模樣,一身工作裝,幹練出挑。
陶媛往外頭望了望,大辦公室裏坐了好幾個人,都閑著,並沒有人通知她有訪客。
不過她也是習慣了她們的“不作為”,從容地走了進去。
“你好!”
對方抬起頭來,審視了她幾眼,才微微一笑。
“陸太太,你好。”
這個稱呼對陶媛來說是陌生的,在酒店,同事之間都是直接稱呼職位,外麵又沒有多少人知道她和陸離的身份,所以一時間還是愣了一下,有些不習慣。但也清楚,這個稱呼,多多少少有些刻意。
第一反應是,難不成又是陸離那些女人?
應該不是,他外麵那些鶯鶯燕燕大多是什麼明星模特兒之類的花瓶,女強人,顯然不是他的菜。
陶媛定了定神,關上了門。
對方收起手機,起身。
“冒昧打擾了,我是方雯。”
陶媛在心裏搜索了一下這個名字,很茫然。
“看來一城沒有跟你提過我。”
“方經理?你是他姐姐?”
不怪陶媛意外,但從長相上而言,方一城和這個姐姐並沒有任何相似之處。方一城很美,是那種妖孽的美,渾身都是玩世不恭的味道。
而方雯是那種成熟幹練的女強人。說話,舉手投足,都透出一股女領導的風範。第一眼看到,都會為她的氣場折服,很少去考慮美不美這個問題。
方家三姐妹是墨兔城的傳奇,經常被戲稱為現代版的楊家女將,陶媛耳濡目染,也是很佩服的,眼裏不自覺流露出欽佩之意。
“你好!我是陶媛。”
兩人握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