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你那麼不挑食。”
“嘁,活該你當老處。”
陶媛臉色一白,她,還不知道自己被強的事情。
“我去跳舞,你去不去?”
“我不去,擠來擠去的,不舒服。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潘琦就自己去了,她脫掉了毛衣,穿著吊帶像個妖精,身邊很快就圍了幾個男人,她與他們跳貼身熱舞。
畢竟在國外生活了幾年,再加上潘琦本來就比較熱情大膽,男女糾纏方麵一點都不扭捏,陶媛自問做不到。
過了一會兒,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直接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嗨,一個人嗎?”
這樣明顯的搭訕,陶媛在酒吧也遇到過幾次了,不是很喜歡。
“不是,和我朋友。”
“哦?你朋友呢?”
陶媛望向舞池,潘琦不見了。
“她可能去洗手間了吧。”
“其實朋友隻是個借口吧,你不習慣被搭訕,是麼?一看你的樣子,就很少來酒吧玩。”
“是不多。”
男人坐得更近了一些,一股香水味往陶媛鼻子裏鑽。她對男人噴香水不感冒,但好在他的是優質香水,味道蠻好聞的,所以也不討厭。
“我在酒吧玩了幾年了,你這種女孩子,我也見過不少。”
“哦?聽上去你很了解女人?”
“當然,別的不敢多說,但在女人方麵,還真沒幾個人比我更了解。”
陶媛反正也是無聊,便好奇地問起來。
“那你說說,來酒吧的,有哪幾種女人?”
“普通小白領,工作壓力大來放鬆。生活不如意的家庭主婦,還有,來找鴨子的富婆。酒吧就是個小社會,人生百態都有。”
陶媛歪了歪腦袋。
“聽上去女人都很慘。”
他聳了聳肩。
“嗯哼。說到底,都是男人的錯,女人隻是需要愛而已,得不到的時候,就隻能通過其他方式尋求。幸福的婚姻,都是同樣的。但是不幸福的婚姻,各有各的不同。”
“那你說說,我又是哪一種?”
男人又坐近了一些,幾乎是貼著她的身子坐,俯身朝她耳朵裏噴了口熱氣。
“你,是一個謎,是讓我看不懂的女人。”
右手,落在了她大腿上。
綠色的燈光從他臉上掃過,那張臉十分妖媚,眼神勾魂攝魄。
陶媛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究竟是做什麼的?”
“你的朋友不讓我告訴你,但是,我忍不住對你誠實。”
他一邊望著她,一邊從衣袋裏拿出了一張紙,壓在了杯子下麵。
壓紙?
壓紙是什麼意思?鴨子?
陶媛啼笑皆非,潘琦居然給她找了個鴨?
“抱歉,我朋友隻是跟我開個玩笑而已,我……並沒有那方麵的需要。”
陶媛忍不住笑。
“你是不是對我們這個行業有成見,覺得我們收錢,很髒?就像男人找雞一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懂你怎麼想的,你這種想法太狹隘了,我們可不單單是滿足女人的身體需要,更多的是慰藉她們心靈的傷口。我剛剛說了,女人都是需要愛的,需要被男人嗬護,捧在手心裏那種感覺。哪怕是用錢買來的,當時那一刻的感覺最重要……”
“我承認你的話很有說服力,但是,我不喜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如果我隻是需要被愛,那很容易,但我需要的是,我愛的那個人也愛我。”
“你可以把我當成那個人……我可以模仿他……”
男人大概是不喜歡被拒絕,急著推銷自己,已經有點壓上來的趨勢,陶媛知道自己該脫身了,單手抵住他。
“我真的不需要。浪費你時間了,很抱歉,多少錢我給你。”
“我不要錢,我要你……”
還有沒有一點職業操守了?鴨子要錢就算了,還要人?
“我要走了,請你讓開……”
“我會讓你很滿意的,我可以……”
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股蠻力拽了出去,迎麵狠狠挨了一拳。
“陸離?”
陶媛著急地站起來。心想真是倒黴,居然在這都能遇到他。
陸離綠著一張臉,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一拳還不夠又要衝上去,陶媛攔在了他麵前,用手去推他。
“你幹什麼?你怎麼動不動就打人?”
這一幕,那麼熟悉,他揍方一城的時候,她也是這麼攔著的,她總是護著她的那些男人,從來不考慮他的感受。
彌天怒意讓陸離發狂,緊緊握住的拳頭,青筋凸起,怒罵道。
“你個賤人,出軌出上癮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