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掐了煙,搖搖手指,隨著噴灑出一口煙霧,慢慢地說。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你……是我的……”
單手就撐在了她的頭旁邊,頎長的身子順勢貼了上去。
壁咚——
陶媛的背往後一貼,他們挨得那麼近,全世界都是陸離的氣息,那麼令人心動,卻又那麼令她抗拒,兩種截然不同的心理交織在一起,整個人都因為矛盾而感到心慌。
“別說這種無聊的話,一點營養都沒有。我跟你,很快就沒有關係了,我更不可能是你的。”
“是麼?你還真覺得你離婚離得成?”
充滿對她天真的嘲弄。
陶媛越往牆上貼,陸離就黏得更緊,手指捏起她的下顎。指腹,帶著撩人的味道,輕輕地婆娑著她的下巴。顯而易見,他是一個非常擅長逗女人的男人。
倏然一緊,手指和拇指,用力一捏,逼得她仰起臉。
他既享受她對他的害怕,又不喜歡她躲著他。就是因為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心理,所以她才顯得有那麼一點兒與眾不同吧?
至於愛她,怎麼可能?他還不至於這麼作踐自己,去喜歡一個行為放浪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真的是……愚蠢得可愛……你以為我陸離是任你擺布的,你想離婚就離?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不過,我現在不想討論這些……”
他看了眼袋子裏的菜。
“我餓了,你先把我喂飽,或許等我心情好了,願意跟你好好地討論一下離婚的事情。”
喂飽兩個字在陶媛聽來十分危險,本能就特別警惕地回了一句。
“你想幹什麼?你別亂來!”
“我想……”
他意味深長地喃喃著,湊到她耳旁低語。
“吃飯而已,你想到哪裏去了?”
陶媛小臉一紅。這麼曖.昧的情況下,她想歪很正常好不好?而且很明顯他就是故意想讓她誤會。可惡的男人!
“我餓了。”
“餓了就去吃飯,跑我這來幹什麼?”
“老公說餓了,老婆就得去做飯,這是身為妻子最基本的義務。我忍了那麼大的委屈娶了你,難道還沒資格吃你一頓飯?”
這話聽得陶媛既生氣又心寒,結婚第一年,就在她仍對他抱有幻想,把他當做全世界的時候,她天天做飯,像望夫石一樣盼著他回家,可是,他有回來看過她一眼嗎?除了像女傭一樣被蘇百合兩母女使喚,除了一次次的失望,她得到了什麼?
現在要離婚了,他反倒向她索要一頓飯的資格,真是太可笑了!他太懂得折磨她,揉碎她的心,踐踏她的自尊。
“是,你沒有資格。”
她冷冷地說道。
“我不想給你做飯。”
陸離眼裏掠過一抹不滿,但還是壓了下去。
“別臉不要臉,我願意吃你的做的飯,是你的榮幸。”
說罷,奪過她手裏的鑰匙,直接走了進去。
“這是我家,你、你出去。”
“你這叫擅闖民宅,我可以報警的……”
“陸離,你別這麼野蠻行不行?”
她急得都叫他的名字了。
“要報警麼?隨便!”
陸離不以為意地說道,仍是一副高傲的樣子。
“我也想知道,警察會怎麼看待你這個把丈夫拒之門外的女人。”
“你……”
“我說,我餓了,去做飯。”
陶媛很生氣,在酒店工作了三年,形形色色的刁鑽客人她都見識過了,早就被磨得沒有一點脾氣,就連下屬都說她是全世界最溫柔大度的女人。可是,那是因為那些人與她無關,犯不著生氣。而陸離,不可否認,他的行為會牽動她的心,尤其他還這麼惡劣,就算是聖母都會給他氣得發飆吧!
但她還是困難地忍著,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激怒她而已。她要真和他吵架,那就中了他的圈套。對於一個用一些惹人討厭的行為怒刷存在感的男人,最大的蔑視就是無視他。
提著袋子,一語不發地進了廚房。
陸離探頭望了幾眼,確定她忙開了,才開始到處巡查。姿態看似是漫不經心的,眼神卻很銳利,仔細尋找著任何男人留下的痕跡。
浴室,沒有男人的剃須水剃須刀那些,每一個瓶瓶罐罐他都拿起來看了一遍,都是女士用品,浴袍也是女士的。毛巾有兩條,都是粉色,繡著可愛的小熊,應該隻有女人才會用這麼可愛的東西。
這也說不準,方一城是個娘炮,沒準喜歡得很。
陸離的眉頭沉了沉,接著又進了臥室,先檢查了一遍裏麵的洗手間,沒有可疑的地方。打開衣櫃,翻了個遍,沒有一件男人的衣服。
他不由得多留意了兩眼,她的衣服大多是西裝,但不是最普通的那種黑白製服,各種各樣的顏色,各式各樣的款式,連襯衫和搭配的裙子都五花八門。
陸離皺眉。上班需要穿的這麼花哨?勾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