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如果不是吃醋,該怎麼解釋這一切?”
“我說我吃醋,你為什麼不相信?”
“我從不曾對你說謊。”
“承認吧,感情這種事情,是騙不了人的,尤其是你。”
“既然不想糾纏都已經糾纏了十幾年,那麼,餘生,也一直這麼相愛相殺下去吧。你,逃不掉的。”
……
“牛奶灑出來了。”
手指被燙疼了,陶媛這才回神,杯子裏的牛奶滿出來了很多。
昨晚沒睡好,現在也滿腦子都是他那些話,整個人不在狀態。
一回頭,看到造成她失常的始作俑者披著浴袍站在身後,神采奕奕,似笑非笑地睥睨她,心就更慌了。忙回身,抽了兩張紙巾,擦掉了桌上溢出的牛奶。
“一大早就這麼魂不守舍,昨晚沒睡好?”
陸離倒了杯水,透明的玻璃杯被陽光照得透亮,一如他那張臉,在陽光下透露出純淨的性感,如同俊美的阿波羅神。這男人是有兩副麵孔的,可以如惡魔撒旦,也可以英俊無匹。
“我倒是睡得很好。”
他自顧道。
陶媛背對著她,手指有些慌亂地擦拭著桌麵,冷冷地說道。
“沒有人問你。”
“但我想知道,我睡得好,是因為你……”
他一手撐在她身側,很自然地就將陶媛困在自己的臂彎裏,半困住她,朝她耳邊吹了口熱氣。
“哎……你幹什麼……”
“隻是拿早餐而已,你緊張什麼?”
陸離拿了三明治,緩慢地直起身子,眼眸中盡是不懷好意的壞笑,輕佻得要命。
“你故意的。”
她指控他。
“故意什麼?故意調戲你?是你想太多了吧。”
他咬了口三明治,姿態是隨意的,一點也沒有大總裁人前嚴肅的模樣,就是一個在平常不過的居家男人。在她麵前,他很放鬆,這一點他很清楚,他不需要去防備這個女人。
“我沒想太多。”
“那你臉紅什麼?”
“誰臉紅?我沒臉紅。”
陶媛爭辯著,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有點燙。
“你有。”
他盯著她,目光灼灼。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沒有。”
她大聲強調,但越大聲就代表越心虛。
“你真的很不善於說謊。”
陸離搖了搖頭,眼裏幾許狡黠的笑意。
“怎麼?我說我吃醋了,讓你這麼開心?”
“誰開心了,我臉上有寫著開心兩個字嗎?就算我臉上寫了字,也是寫著‘你很煩’。你說吃醋什麼的,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別嘴硬了,女人耳根軟,總會相信自己想要聽到的。嘴上說不信,但是你心裏很開心,都寫在臉上了。”
陸離用手指了指,一副任你怎麼狡辯,本總裁就是這麼有自信的表情。
於是陶媛有點慌了,眼睛眨得飛快,睫毛跟著撲閃撲閃,臉頰止不住地泛紅。怎麼會這樣,完全沒辦法一點抵禦能力。
“你怎麼一大早就讓人心裏不舒服,真討厭。”
她嘴上嫌棄道。
“怎麼還不搬走?”
“我還是那句話,女人說討厭,就是喜歡,越討厭越喜歡。嘴上讓我搬走,其實心裏很想我留在這,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