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媛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陸離胸口的鬱氣,頓時煙消雲散。原來那天她來過,她並沒有忘記。一絲絲的驚喜,從心髒滲出鑽出來,這種感覺對陸離而言是很陌生的,但是他很享受。
陸離一高興就說。
“喝了你們的粥,什麼病都好了。”
含笑的眼,意味深長地掃了眼她陶媛。
“哈哈,陸先生真會說話,今天照舊給你們打八折。還是老樣子,百合粥?”
“嗯。”
“陸太太呢?”
“我不用了,謝謝。”
老板娘走了,陶媛一直低著頭,不想看陸離那副得意的嘴臉。但是喝水也不自然,做什麼都不自然,清了清嗓子。
“那個……”
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反正現在說再多都是掩飾了。
“我的粥呢?”
“我自己喝了。”
“哦?不是特意給我買的嗎?”
“本來是,但一出門想想交通那麼堵,又懶得去了,就自己打包回去喝了。”
陶媛繼續嘴硬,眼神飄忽得厲害。
“你說謊的時候能給點演技嗎?連我的眼睛都不敢看,能騙過誰?”
陸離揶揄她,嘴角都快上揚到耳根了。
“誰騙你了,我、我本來就是自己喝了……”
“我要你說實話。”
他認真時嗓音很有威信,陶媛不由自主地開了口。
“我那天去了,陶嫣然在。你沒必要演戲了,你叫我送粥過去,不就是想讓我看你們親密嗎?不過,你的目的沒有達到,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覺得那是我計劃好的?又是想羞辱你?”
“難道不是嗎?反正都是第二次了,我都習慣了。我倒是想說,麻煩你換一點新花樣好嗎?每次動用同樣的招數,不煩嗎?”
“如果我說,我不知道陶嫣然會來,你相信嗎?”
陸離執著地等著她的答案,但陶媛認真搖了搖頭。
“當然不信。”
這下輪到陸離無語了,本來就想回一句——愛信不信,他不在乎。但當時候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強調道。
“我沒騙你,我確實不知道。”
“你這是在跟我解釋嗎?沒必要吧,我說了,是與不是都不重要,我一點也不在乎。”
“你在跟我賭氣?”
“沒有,我看上去像在賭氣嗎?我隻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我都已經把你拱手讓給陶嫣然了,你以為我會在乎你們有多親密?我現在巴不得你一天二十四小時和她黏在一起,別來煩我。”
“什麼叫拱手讓人?”
這說法讓陸離不舒服。
“難道我是一件東西?”
“難道你不是東西?”
牙尖嘴利!陸離恨恨地想著,不拔掉她那口尖牙,他的名字倒過來寫。
粥很快就端上來了,陸離喝粥,陶媛低下頭玩手機。
幾分鍾後,被忽視的某人的臉慢慢沉了下來。
“你不知道當別人的麵玩手機是很不禮貌的一件事?”
“再不禮貌,也沒有強行把別人拽來陪你那麼不禮貌。我幹嘛要看著你喝?”
她回答的時候,依舊是頭也不抬一下。
“跟哪個野男人短信?”
“你管不著。”
她抬頭。
“別又強調你是我老公,我們現在處於半離婚狀態,各玩各的,誰也別管誰。”
“什麼叫半離婚?”
“就是離婚協議上我簽了名字,就差你了。”
“我不簽名,那就是一張廢紙。離婚,門都沒有。”
見她著急說什麼,陸離下一步打斷了。
“坦白說,我現在心情還不錯,你最好別招惹我。”
陶媛努努嘴,不做聲了。倒不是說她怕他什麼的,隻是,她太清楚他的個性,他不想離婚,那她說再多都是廢話,沒必要費那個唇舌。
一碗粥喝了將近一個小時。
兩人離開餐館,已經十點了,陶媛走在後麵,低聲抱怨道。
“真麻煩,就不會自己來嗎?本來還想加班的……”
“走那麼慢?快跟上。”
“你腿長,你先走,別管我。”
她故意走得更慢了,巴不得和他拉開距離,但陸離倒了回來,和她並排走。
舞蹈房裏,陶嫣然隨著音樂跳著芭蕾舞,纖細修長的身材,優雅的舞姿,宛如一隻驕傲又危險的黑天鵝,氣息典雅高貴。相比起潔白的白天鵝,她演繹的白天鵝更加神秘莫測,渾身都是魅力。
歐陽爍走了進來,靠在門廊上,安靜地欣賞著她的舞姿。跳舞的陶嫣然,是最有魅力的陶嫣然,那種狂野,偶爾會讓他有心跳靜止的感覺。任何男人,都渴望征服這個危險而野性的女人。
他和她,太相似了,他們可以成為情人,成為最好的床伴,也可以成為危險的拍檔。從本質上來說,他們是一類人,是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