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下了什麼毒?讓我這麼難以抗拒?”
兩人的喉嚨,都哽動了一下,在那個狹窄的空間裏,空氣都已經被榨幹了,隻有燃燒的火焰叫人窒息。
“陸離……”
陶媛隻覺得鼻息間都是他的氣息,淡淡的煙草香,尼古丁的味道,麻痹著神經,一直沁入她身體最深最深的地方去了,撩亂了她的呼吸。
“我喜歡叫我的名字。”
他扣住了她的下顎,深深望著她,仿佛要看入她靈魂最深處,在那打上專屬他的烙印。
在那一秒的意亂情迷之間,陸離已經吻了下去,薄唇含住了她柔軟的唇瓣,輕輕輾轉。
陶媛的身子禁不住一抖,她竟讓他吻了她?回魂過來的女人立刻激烈地掙紮起來,可是他的身體太過強壯,壓製住他,一點也推不開。
“唔……唔……”
就是這種香甜的蜜桃味,勾起了陸離最深處的渴。他就像是饑餓已久的野獸,終於尋覓到了美味的獵物,隻想將她吞噬幹淨。她掙紮得越激烈,他就越是往她身體裏擠,好像不徹底融入她不罷休。
一個淺淺的吻,已經讓他火中燒,力道控製不住,變得粗暴起來。
偌大的會議室,陸離撐開雙臂將陶媛壓在牆角,激烈地掠奪著。他根本就沒辦法對她溫柔,一旦吻上,他就忍不住想要更多更多,壓榨幹淨她的一切。
她的味道怎麼會這麼美妙?他嚐過的女人裏,甚至是妖豔的陶嫣然都不及她千分之一,噢,他愛上了……
陶媛抵死不從,她已經被他的吻迷惑過太多次,這一次她決不能再讓他得逞。
嘴唇的輾轉已經不能滿足男人,他試圖撬開她的齒冠,她死死地緊咬著,怎麼都不肯讓他如意。
陸離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趁她呼痛之際,長驅直入,如願嚐到了她全部的滋味,誘著她與之共舞,在唇舌的交纏間,他激動地捧住了她的臉,動作粗魯得如同要吃了她。
這根本不是一個吻……陶媛痛得受不了了,忍不住嚶嚀。
“唔唔……放……疼……陸離,你弄疼我了。”
陶媛用力推開他,他氣喘籲籲,眼神熾熱,突然從激情的漩渦中抽身,陸離的神經有幾秒都是恍惚的。
她的臉痛得慘白,嘴唇卻猩紅,上嘴唇已經被咬破了,竟有種奇異的魔魅。
他後悔弄痛了她,可他實在是太“渴”了。
陶媛不清楚他的想法,但是她是真的很氣惱,嘴唇現在還是麻痹的,好疼。她討厭他動不動就強吻她,更討厭他剛才粗魯野蠻的掠奪。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什麼話都沒說,直到氣息平穩下來,陶媛才咬牙擠出一句。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誰給了你那麼對我的權力?”
“你是我的女人。”
“我們要離婚了!”
“那是你的想法,但是我不可能同意。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才發現你的味道竟然如此美妙,你說我怎麼舍得放手?”
陶媛想罵他“厚顏無恥”,可是罵了他又能怎麼樣?有用嗎?
她冷冷地笑起來。
“說到底,你陸總是大魚大肉吃多了,偶爾想換換口味吧!那你想怎麼樣?我跟你做十次能換來一份離婚協議嗎?”
她這話是諷刺他,但是,如果能夠趕緊結束這場糾纏,陶媛也願意犧牲。為了離婚,她什麼都行!
“你這是主動向我求歡?”
“……我是受夠了你!你不覺得煩,但我已經被你煩透了!隻要能離婚,我什麼都願意!”
“如果我隻想要你的身體,那麼我可以騙騙你,和我做十次,我同意離婚。但是很可惜,我想要的是一輩子。換句話說,隻能怪你的味道太好,我想十次未必能滿足我。”
“你之所以能隨隨便便說出一輩子,是因為你從來沒有想過,那意味著什麼!相愛容易相守難,就連深愛的情侶都無法承諾一輩子,你陸離又憑什麼?隻有沒責任感的人才會信口胡說!”
“那你給我個機會,讓我們一直走下去,看能走多遠,行麼?”
陶媛搖了搖頭。
“你認為有趣,是因為對你而言,才剛剛開始。但是,我已經一個人走了十四年了,我很累了,我隻想趕緊結束這一切。”
“那你可以當做一個新的開始,我們,一起開始!”
“我隻想離婚。”
“因為陶嫣然?”
盡管她否認了,但陸離很清楚,陶嫣然就是一切症結所在,所以與其和陶媛解釋、承諾,倒不如把她帶到陶嫣然麵前,當著她的麵來一個了斷。
“你陪我去醫院。”
“我說了不去。”
“你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剛剛在會議室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