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寸寸逼近,擾亂了陶媛的呼吸。他身上的男性體香夾雜著沐浴露清冽的味道一直往她鼻尖裏鑽,淡淡的,很好聞,讓她無法思考。恍恍惚惚想著,如果出一款這種味道的男人香水,一定很吸引女性。
不過真正讓人中毒的大概不是他的香味,而是陸離這個人,從外表和氣質來看,他真的是讓人難以抗拒的毒藥。
男人把雙腿架在茶幾上,陶媛呼吸一亂,羞惱地抱怨道。
“你、你要麼換衣服,要麼把腿放下。”
“怎麼礙著你了?”
“你說呢?你自己看。”
陸離明知故問。
“怎麼了?”
“你別耍流氓!”
“哦……都那麼熟悉了,害羞個什麼勁?不覺得矯情麼?”
“明明是你自己厚顏無恥,我提醒你注意影響,怎麼就成我矯情了?”
“好啊,我本來也不想。”
陸離立刻就把浴巾解開,陶媛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尖叫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捂著眼睛。
“你趕緊穿上!”
“是你叫我脫的。”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看著她抓狂小貓的模樣,陸離都快笑岔氣了,這女人害羞的時候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我以為你就是想看我,想上我的意思!”
“別自作多情了,沒人想上你。”
陶媛從手指縫裏看了一眼。
“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哦,告我什麼?”
她越慌,陸離就越從容,張開雙臂放在靠背上,一副占地為王的姿態,愜意得不得了。
“在家不穿衣服不犯法吧?調戲一下自己老婆也不犯法吧?你倒是說說,警察憑什麼抓我?”
“你對我造成了人身傷害。”
“什麼人身傷害?又沒人叫你忍,別自虐了。”
“你神經病,我是說我的眼睛都快讓你刺瞎了。”
陶媛拿他沒辦法,隻好抓起一個抱枕遮住他。
“真是,一眼都看不下去。”
“行了,不逗你了。”
陸離拉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把浴巾圍了回去。
“這樣行了嗎?平時不是挺囂張的嗎?關鍵時候慫成這樣。”
“我是一個正常人,我知道禮義廉恥這四個字怎麼寫。”
“這叫夫妻情趣,沒必要那麼上綱上線,累不累。坐下,繼續看電視。”
“我認為我現在還有心情看電視?”
他的腿架在茶幾上,陶媛走不了,用腿踢了踢他腳。
“把腿拿開,我要回房間了。”
陸離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哦,那我得提醒你一句,在客廳裏,我至少還能保證你的‘安全’,要是我跟你進了房間……嗬嗬,那我會做出什麼事,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陶媛知道他言出必行,但這會兒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不願被他威脅,梗著脖子就要往房間走,但陸離一把將她扯了回來。她害怕摔倒,情急之中隻能抱住了他的脖子,人也落在了他腿上。
他壞笑道。
“都投懷送抱了,還說你不想要?”
“你……誰投懷送抱了,你放開我,放開我。”
“你瞧瞧你,嘴上總是嚷嚷著討厭我,身體卻很誠實地一次次親近我。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總和自己做對抗,累不累?”
他說話的時候,嘴唇就落在她唇上方,幾乎是半貼著她的。手掌托著她的腰,手指尖婆娑著她的肌膚。她的身子軟綿綿的,像個洋娃娃,又香又軟,抱著舒服極了。
陸離真的是有一種,將她融入自己骨血的衝動。
陶媛被他滾燙的眼神灼燙了,心尖兒都在發抖。從他漆黑的瞳孔裏,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瑟縮成一團,像極了一隻落入餓狼陷阱的小動物,瑟瑟發抖,惶恐不安,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可同時,非常“美味”。
氣息在空氣中蔓延,陶媛能夠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
撲通——撲通——
仿佛少女時期情竇初開的心跳頻率,體溫和男人的交織在一起,猶如幹柴烈火,一點就燃。
現在,就差他點燃那根導火線。這團“火”一旦燃起,後果不堪設想。
“你……你放開我……”
她的呼吸是淩亂的,緊張讓嗓音都變得綿軟無力,帶著一種欲拒還迎的味道,他的肌肉健碩滾燙,陶媛的手都有些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陸離,你……你放開,讓我下來。”
“好。”
他一張開,失去支撐的她直接往下墜,著急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又一次!
她主動掛在了他身上,抱得緊緊的。
耳畔傳來他沉沉的笑聲。
“你叫我放開,我放開了,現在是你抱著我不放,舍不得我?”
“你……”
她羞惱無比,討厭他這種無恥的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