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琦重重鬆了口氣。
差點就壞了人家的大事。
她這張嘴真是什麼都藏不住,就該狠狠抽幾巴掌。
林宇城的心情還是很複雜,其實在這件事上,他和潘琦的心態都是一樣的,事關最好的朋友,他比誰都緊張。隻是他站在陸離的角度,而潘琦站在陶媛的角度,所以兩人的想法不同。
可潘琦說的也有道理,陸離是男人,陶媛還是弱勢群體,他應該更多地考慮她的感受吧?
可是孩子……
正矛盾呢,就看到一個大巴掌甩了過來,他趕緊截住,差一點就沒躲開。
“你幹嘛又打人?”
“媛媛的事情解決了,我們的事兒還沒解決呢?你上次強吻我……”
“你不是已經給我一巴掌了嗎?還來?”
“你這種人,千刀萬剮都不夠,一巴掌哪裏夠?我都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
“靠,不就打個啵嗎?至於這麼狠?再說,是你先潑我咖啡好不好?一個吻能怎麼樣?你懷孕了嗎?啊?懷了嗎?又不是初吻,至於這麼小題大做。”
“你什麼意思?不是初吻就活該被你強吻是不是?那照你這個道理,不是處就活該被人強,反正都不也是第一次了,做多少次都是一樣,是嗎?”
“我說你……簡直是強詞奪理。”
“我強詞奪理?明明那就是你們這些直男癌的思維,你們就該被活活燒死。”
潘琦的性格本來就比較潑辣,尤其罵人的時候跟連珠炮似的,“劈裏啪啦”一大串,連氣都不喘一口。
“尤其是你這個極品直男癌,你是不是覺得你強吻了我還是我的榮幸,因為大把女人等著被你寵幸。”
“我不跟你說,你這人無法溝通。”
林宇城說著扭頭就走,但潘琦拽住了他。
“你去哪?去找陸離告密嗎?”
“你管我!”
“你發誓不把媛媛懷孕的事說出去,不然你就別想走出這扇門。”
林宇城堂堂八尺男兒豈會被一個小女人威脅?
“你想攔我?你攔得住嗎?”
一把就推開了她。
潘琦踉蹌兩步差點摔倒。
“你居然打女人!”
“我哪裏打你了,是你自己非攔著我的路。”
“我不管,你不發誓我就不讓你走。”
潘琦豁出去了,一下跳到他背上,像考拉一樣纏著而他。
“哎,你下來……你是猴子啊……靠……下來……”
“還咬我,好痛……放開……”
林宇城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從背上拽下去,潘琦一屁股坐在地上,臀部四分五裂,疼得齜牙咧嘴。
看她痛得整張臉都皺在一起,林宇城有些心疼,正要去拉她,但還是死死忍住了。
“你活該!”
說罷,奪門而出。
陶媛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才醒,一睜眼就看到潘琦坐在床頭的沙發上發呆。
“琦琦?”
“你醒啦。”
潘琦忙回神,把她扶著坐起來。
“你沒事吧?”
“嗯,剛剛頭很暈,睡一覺好多了。對了,是誰幫了咱們?”
“林宇城。他剛剛來過了,看你在睡覺就走了。”
“哦。那我一會兒發條短信謝謝他。”
“謝那個混蛋幹嗎,他存心來搗亂的。”
潘琦抿了抿唇,皺著眉頭困難地開口。
“我跟你說件事,你別生氣。”
“那個……剛剛我不小心說漏嘴,林宇城知道了你懷孕的事。對不起對不起……但我發誓我真的是無心的,我就是一時嘴快……”
陶媛怔了幾秒鍾。
“沒關係,我不怪你。”
“他本來想告訴陸離,但我攔住了,我勸了他很久,他應該不會說……”
“以他們的關係,你覺得他可能你為我保密?他遲早都會說的。不過也沒什麼,紙包不住火,該知道的,始終會知道。”
“哎,都是我的錯。”
“沒事。”
陶媛很淡定,緩緩道。
“也許這是個機會,我最後的機會。”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了?”
潘琦隻覺得她的眼神好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了,但又不知道她有什麼計劃。
最後的機會,難道意味著給陸離的致命一擊?
酒吧,依舊是紙醉金迷,聲色犬馬的夜幕,男男女女盡情放縱,瘋狂發泄。在這裏,沒有人在意身份,在意的隻是權色的交易。
嘈雜的音樂刺激著神經,頭痛欲裂,心髒也如同要爆炸了,但痛得越厲害,陸離就喝得越猛,桌上已經有七八個空酒瓶。
一個模特身材,穿的很露的美女黏在他身上,不斷去擠壓他。
“帥哥,別光顧著喝酒嘛……也理一理人家啦……”
難道是gay?但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