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媛眼珠子一瞪。
“難道你在那裝腔作勢地說你會考慮就不可笑?”
“我不過是擔心如果我立刻拒絕他會當場氣死過去,為了利益,他是不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他身體不舒服,腦子不清醒,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是麼?我看他倒是清楚得很,都一條腿踩進棺材的人了,還惦記著錢。說實話,我都有點佩服他。”
他的語氣說不出地譏諷。
“你話說完了嗎?可以走了嗎?”
“剛從哪裏回來?”
他上下打量著她,那種眼神看似是很隨意的,然而就像x光一般淩厲,看得陶媛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
“你管我去哪?我想去哪還需要向你報備?”
“你別忘了,一個星期前你還要跪下來求我,現在我不要他的老命了,你就敢這麼囂張地跟我說話,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不知死活。”
他心裏湧上一種莫名的酸意。
“有靠山了就是不一樣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
她想脫身,但他雙手一撐,將她困在自己和走廊牆壁上。
她緊緊貼著牆壁,後背一緊。
“你想幹什麼?”
“你和歐陽爍的事情,還想瞞我多久?”
陶媛臉上掠過一抹慌張,但飛快地別過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你昨晚不是去接他的機麼?現在才回家,過去十幾個小時你都和他在一起?”
一想到他們在一起過夜,一種酸液就像硫酸一樣腐蝕著他的心髒。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她用力去推他的手臂,可那肌肉蘊含著無限力量,就像鋼鐵一般堅硬,根本推不開。
“怎麼管不著?畢竟你可是我前妻,又是差一點成為我情婦的女人。你我之間的淵源……深著呢……”
“你也說是前妻,你也說差一點,那就是說我現在跟你毫無關係。你這樣攔著我,跟你當街侵犯一個陌生女人有什麼區別?”
“陌生女人?”
陶媛羞惱難堪。
“你……你離我遠點。”
“我和一個陌生女人可沒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
“你……”
她就快透不過氣了,一隻手還勉強抵著他的胸膛,但也是徒勞無功。
“你這樣在體力上壓製我算什麼本事?有種你……”
“我怎麼樣?”
他朝著她耳朵吹了口熱氣,她渾身便像篩糠一樣顫抖起來,但在他看來,她這樣的反應生澀而敏感。
但這些詞都不該是用來形容她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早就不知道被幾個男人玷汙了。
“你離我遠點。”
她惱羞成怒。
“別把無恥當做炫耀資本。”
陸離很早之前就發現她氣得麵紅耳赤的時候也是她最迷人的時候,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野貓,脾氣大得很,隻可惜她自以為厲害,但其實完全在他掌控之中。
她的每一次掙紮都會引起身體的激烈摩擦,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故意逗他。
她的手段高杆得很。
不過他竟然很吃這一套,她一掙紮,他就更興奮了,鼻腔粗喘。
“陸離,你放開……放開我……你不要臉。”
“我是還不要臉,你要臉?你要臉就不會和那麼多男人糾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