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媛根本插不上嘴去解釋他們的關係,不過對一個陌生人也沒什麼好解釋的,重點是房子。如果她非要和他撇清關係,對方才覺得奇怪。
經理帶他們參觀完後,歐陽爍表示要考慮考慮,經理就帶小九去別處玩了。
陽台視野很好,景觀一覽無餘。風吹過來,很舒服。
“喜歡這裏嗎?還其他地方可以選,如果覺得小,買棟小別墅也不錯,帶院子的,小九可以在那踢球。”
“這裏租金會不會太貴?”
“有我在,你還擔心租金?嗬,開玩笑,我知道你要強,喜歡靠自己,你放心,我選的房子租金都在你工資能夠承擔的範圍內。”
“那就好,謝謝。”
“是不是覺得有個男人生活輕鬆很多?”
“說真話嗎?”
她揶揄。
“是。”
“那結婚的事是不是該提上日程了?”
“以後再說好嗎?那天陸離找我了,說會放過我,如果他以後不再騷擾我的話,其實……我們……”
歐陽爍眼神一暗。
“你相信他的話?”
“我不知道。”
“他就是個瘋子,現在說的話,過一秒可能就會反悔。我相信六年前你們離婚時他也說過同樣的話,但現在怎麼樣?還不是纏著你不放?你這樣走一步算一步不是辦法。”
“真要到過不去那一步再說吧。”
歐陽爍失落地搖搖頭。
“除了擋箭牌的作用,我就沒有一點讓你心動嗎?”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在心裏設了一道防線,把我防在外麵,是嗎?可我很想進去那個地方,我也想告訴你,我一定會進去。我並不是想強迫你,有一天我會用我的誠意感動你。”
氣氛又開始沉重了……陶媛轉了話題。
“再去看看其他房子吧。”
……
會議室內。
經理正在做季度報告,說不了一會兒,他就要下意識地扯扯領帶,總覺得會議室裏陰雲籠罩,讓他感到壓抑。
而壓力的根源來自於最中間的那個男人,他們的總裁——陸離,出了名鐵血帝王。
他的眼神沒有焦距,並沒有聽他作報告,可全場所有人都戰戰兢兢,都在偷偷觀察他的反應。
小命掌控在他手裏,他讓他們呼吸他們就呼吸,否則他們不敢。
陸離的胸膛也被窒息的感覺擠得滿滿的,非常煩躁。
一些聲音不斷在他耳邊“嗡嗡嗡”地響,像針紮進他太陽穴,又扯痛著他的神經。
煩躁,煩躁。
他忍無可忍。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
經理急忙閉嘴,所有人都站起來,低頭恭敬地送那道冷漠的背影離開。
走出會議室,陸離壓抑的情緒也並沒有好轉。
看什麼都心煩。
他焦躁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陸離點了根煙,望著窗外的城市,居高臨下俯瞰整座城市的感覺也沒讓他心情豁然開朗。
反而覺得光線太過強烈,白晃晃的,刺得他眼睛好疼。
為什麼連這座熟悉的城市看著都變得討厭了?
難道是因為這裏沒有她?
她那麼強烈地影響著他的情緒嗎?
明明想要集中精神工作,別再想她,別再受她幹擾,可有些事實就是……你越控製自己不去想,就越是跟發瘋一樣想個不停,那滋味兒太難受了。
陶媛……陶媛……這個名字就像長在他腦子裏的一顆毒瘤,每時每刻都在瘋狂變大。想要挖掉它,除非他自殺。
助理鄒聲揚走到門口,看著那道散發著寒意的背影,有些心疼。
眾人都以為他冷漠無情,但其實他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深情,一動情那就是一生的事,自殺式地深愛著一個女人。
隻可惜……那個女人注定要傷害他。
愛過的人就會知道被傷害的痛苦。
他敲門走進去。
還沒開口,陸離就說道。
“我不想聽工作的事。”
他的意思是隻想聽陶媛的事?
可知道得越多,心情越煩躁不是嗎?
他猶豫了一下才說。
“陶小姐已經搭乘今天早上八點的航班回洛杉磯了。”
嗬嗬,他昨晚才說放過她,她今天就迫不及待地回去,她還真是像躲避洪水猛獸,躲避瘟疫一樣躲著他。
陸離的心像被濃烈的硫酸腐蝕著,已痛苦得臉色鐵青,眼眸卻是冰封起來。
“別自作聰明,我不想聽到她的任何消息。”
“是,總裁。”
……
餐廳。
“我就喜歡意大利,那裏的建築太美了,一去那我心情就好。”
“是啊,我也很喜歡意大利呢。”
蘇百合和謝清歌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