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度,每次都是你姍姍來遲,這次該怎麼懲罰呢?”
謝玄看向我,我愣了一下“別想”
“跳一支舞,可好?”可好?**裝什麼紳士呢。“別想”
“我們替哥哥作一首詩”羽扇站出來,然後回頭看著謝玄“哥哥,你別為難娘”
我看著他,羽扇。“小孩子不能代大人受罰哦”
謝玄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伸手抓住我,“我不會為難你的”
“幼度,今年你是有備而來了。看來這位姑娘想必有非凡才藝,何不讓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一開眼界”
我去他媽的,這謝家人為何能獨霸一方的原因我今天終於是知道了。豪門貴族都一個腔調,也沒什麼可憤怒的。謝大將軍,今天我商城給你撐足麵子,從今後我們沒什麼關係。謝玄估計知道我在生氣,於是正想推辭,我輕笑出聲“小女子今天就獻醜了”
我提氣飛進院中,解下披風輕輕曼舞,突然似回到那場雪中,鳳皇吹簫我獨舞,那樣的眼神,天地之中似乎隻有我和他兩個人。回首,回到眼前,收回舞,立於院中,憂傷的看著仿佛凝固的人群,隻是再沒有他。
聽到一道掌聲,我回頭看著那個優雅淡然的男子“姑娘之舞能傾天下,今日一見才知傳聞並非虛假”
謝安,一代風流雅士。這樣看去,已是兩鬢染霜。再風流的雅士名相也會衰老。我盈盈一笑,他已猜出我的身份“有幸一睹丞相的風采,是商城的榮幸”
不去看那些人眼中的驚豔、貪欲和妒忌,那樣的眼神不知見過多少,早已麻木。那些個有家眷沒家眷的人競相圍著謝玄,打探我的消息,時而一句酸酸的諷刺。我隻望了一眼謝玄,冷然一笑,商城可給你撐足了顏麵?“小侄魯莽,惹姑娘生氣了”
我淡然一笑,他要的是什麼我不知道,隻是算是看透他的膚淺“丞相說笑了,商城蒙將軍收留正不知如何答謝”
“聽幼度提起過”他端起茶輕啜了一口,整個姿勢從容優雅之極。後來和他聊了一些詩詞,我隨口念出毛主席的詩詞,他讚好,卻也說了一句讓我害怕的話“姑娘誌在天下,一介女子有這樣的誌向實屬難得”
毛主席一代偉人,他誌在天下,而我哪兒有這心思,連忙換成李商隱的詩和其它一些略顯憂傷的詩詞,他一直看著我“姑娘的才學,安石佩服”我哪敢說是套用別人的,隻是笑笑,望望天色已經不早,於是借故離開。和他這種人比才識,我太過膚淺。他的眼神柔和但卻似x射線,具有穿透力。我無疑像個跳梁小醜,在一代大家麵前賣弄而已。最羞愧的是,大搖大擺挪用別人的作品,氣勢自少了一大截,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
謝玄拉住我“三伯留我們住一晚”
“不必,你要留是你的事”我還在生氣。
“還在氣麼?”
“放手”寶兒和羽扇站在我旁邊,望著我“娘,寶兒還不想回去”
“遣人回去通報一聲,也免他們擔心”晚上吃完晚飯,安排了一些歌舞,這些謝家人讓我再跳一舞,我冷冷的離開,躲到一個角落裏,看著寶兒和羽扇開心的玩兒著。謝玄似乎在找我,我站起來準備離開“商城”
“你和丞相說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