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段(1 / 2)

“怎麼?徐叔是聽不懂姐姐的話嗎?還不速去煉堂?莫不是想去刑堂逛逛?”而後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喚來清染,讓他送徐管家一程。

聞言,徐管家怒瞪了一眼清染,微欠身,語調平平地說道:“老奴這邊去。”

話落,拂袖,果斷轉身走人,隻是眼中那抹不去的憤恨卻刺入了子桑函煜的眼中。

他本看在自己與姐姐年幼時,這老東西曾照顧過他們一段時日,便也懶得與之計較,怎奈,竟會讓他變的如此放肆!看來,是不能指望他有太多作為了。

子桑函珞目送徐管家離開,淡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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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子桑函煜回到煜熠苑時,恰巧皆空正欲往風清夜住處探病。

皆空看見子桑函煜隻是匆匆打了個招呼,便與其錯身而過,並不打算多做交談。對此,子桑函煜早已是習以為常,這和尚並非高傲,隻是那張嘴實在木訥的厲害,便是讓他多說幾句,也隻能蹦出一連串的“阿彌陀佛,佛曰……”

也不知道這人究竟什麼地方出彩,竟讓姐姐另眼相看。

“你回來了……”子桑函煜放推開門,便聽見南宮蕭諾那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不用想也知那人還躺在床榻上。如此也好,省的她一天到處亂跑,又惹出別的事兒來。

“蘇雍衣可來過?”子桑函煜做到床邊,伸手從被褥中拽出南宮蕭諾的小爪子,放在手裏捏了捏。

嗯,手感還不錯,至少有些肉了……

“還未來,許是又迷路了”蕭諾睜著一雙紅腫的眸子,臉色略略有些蒼白,忽而,她抬手扯了扯子桑函煜的衣衫:“呆瓜的禿了,和本姑娘無關。”

為什麼下人們都在傳子桑函煜那隻寶貝呆狗的尾巴是自己剃掉的!?即便是閑極無聊了,她也不可能會去做如此失準的事兒吧?那可是子桑函煜的狗!她膽子還沒大到在太歲頭上動土吧!?

該死的臭小子居然也聽信他人胡言亂語!說什麼自己大半夜的跑出去欺負呆瓜,她這般有愛心!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嗎?

哼!想她一夜醒來,自己腦袋上腫了個大包不說,手臂上也多了一個牙印兒,明明已經夠倒黴了,風清夜居然還腦抽了跑來大逆不道!想跟自己玉石俱焚!?

到底是哪個缺德家夥做的,居然敢往她頭上推!幸好少主不跟她計較,否則她現在就不止是腦震蕩這麼簡單了!

“嗬嗬,嗬嗬……”聞言,子桑函煜捏了捏南宮蕭諾的手,笑聲不可抑製地從他的唇角溢出,漸漸擴散……

“笑什麼啊?”南宮蕭諾不滿了,委屈了,抽回自己小手,整個人鑽進了被子裏,裹緊,翻了個身,像隻蟲子般朝床內側蠕動……

函煜伸手扯了扯被子,見她固執的緊,不由伸手隔著被子,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臀)部上:“好了!出來吧,別又悶出病來。”

要是這丫頭悶出了病,誰來整治過兩日便到的段之桃?

這正邪老死不相往來,謂之常道,也不知道老頭子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且待芳華 正文 第040章 偷聽被抓現形

即使再不樂意有人擾了子桑山莊的清靜,但段之桃還是在幾日之後到了大門外。當時子桑函珞和函煜兩姐弟倆正在用餐,聽聞徐管家傳來的消息,便是連一旁布菜的曼妙侍女都發現兩位主子心情不佳。

如是,段之桃的來臨,又怎麼可能會得到他二人的熱情接待?哪怕徐管家暗含警告地直言“主子讓少主、小姐好生招待段小姐。”也隻得到了子桑函珞的一鞭子獎賞。

用完午飯後,函煜親自將姐姐送回了房中,看著房間裏裹了棉絮的家具,再看看窩在軟塌上正整理自己的毛的白狐,不由蹙了蹙眉頭。這狐狸還真得姐姐的寵愛,不過是昨日夜裏莫名撞到了櫃角,今日竟就讓人把房間裏的尖銳物都裹上了棉絮。

白狐扭頭看見子桑函珞,猛然撐起四肢,張著嘴輕叫了兩聲。子桑函珞見狀,命一旁的侍女送上點心。

“姐姐,函煜先行告退。”子桑函煜後退一步,告辭離去。

出了珞曦苑,子桑函煜本打算回去看看那仍舊稱病躺在床上偷懶的南宮蕭諾,可方進了煜熠苑,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改道去了書房。

函煜走到上方椅子上坐下,隨手翻了翻書案上的賬本,便朝著門外喊道:“來人!”

而後就見清染推門而入,恭敬屈膝半跪在地上:“少主?“

子桑函煜放下賬本,疏懶地靠向椅背,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揉了揉額角:“你立刻讓許墨寒過來。”

“是。”清染領命,退出了門去。許墨寒是新晉的暗樓樓主,也是少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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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蕭諾在床上躺了好些天了,雖說睡著什麼也不用做挺閑適的,但時間久了還是很無聊啊!特別她還是個呆不住的人。因此,當她覺得自己頭不疼、也不暈了之後,還是乖乖地爬了起來,在庭院裏逛了一圈,走來走去,除了腿酸,無聊還是無聊啊!因此,在聽說子桑函煜去了書房,蕭諾笑了笑,還是決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