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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不是出在見他姐姐之後,而是許睿宇在失蹤後第二次回來情緒就不怎麼對頭,她知道是她太敏[gǎn]了,他已經把他心交給她了,可是她總懷疑這份失而複得的愛情太沉重了,她覺得維護起來有些吃力。她知道是她不對,但許睿宇對她的冷淡那麼明顯,讓她怎麼可以忽視呢?

她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堅強,否則淚水為何止不住呢?可是這一切是愛嗎?可是為什麼她越來越不懂他了呢?不是不想,就是有些話跟他說不出來,說話要三思,不傷人不出口的感覺。這種感覺就開始生疏了。她害怕這種感覺,她寧可他和她打架,和她吵架,也不要現在這種寒栗的不信任,還有虛偽的客套。

她從來沒想這個男人會走出她的生活,好像從來沒考慮過如果他不在她身邊她怎麼活著一樣,她不能沒有他。但人是奇怪的動物,曾經以為濃得化不開的愛情,其實隻是泡沫,一碰就破,甚至可以自行消逝。

曾歡馨覺得自己其實也不氣許睿宇這麼看她,隻知道現在的她好痛,哪裏都痛,她吃力地轉過身,慢騰騰地便要走,卻被許睿宇再次拉住,“你告訴我,是什麼原因讓你這個樣子?”

“這個,你要去問你姐姐,”曾歡馨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是打了她,但她先打的我。而且,我去見她,是她打電話來要我去。至於我和她談的是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她要我離開你,最好給我一筆錢讓我永遠離開。我會動手也是因為她最先動手的,其他的事,我不想再說。我的這個解釋,你還滿意嗎?”

許睿宇默默站立了一會兒,然後才鬆開手,讓曾歡馨自己慢慢地回屋子去。

曾歡馨覺得走向屋子的每一步都讓她心冷,等走回到屋子裏,她全身一點氣力都沒有,隻是坐在床沿上發呆。片刻之後,她支撐不住內心的失落與傷感,整個人向後一躺,仰躺在床上,隻是盯著天花板看。

半晌之後,許睿宇也跟著走了進來。進去後他並不上前,而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沉默著,一言不發。

曾歡馨也沉默著,整個人深陷在鬆軟的床內,身上卻一點都不暖和。

很久,曾歡馨才沙啞地開口了,“許睿宇,我們都曾經把對方當真麼?你如果沒有把我對你的感情當真,請依然別把我當真,這傷太深。我承受不起。”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誰把誰的真當真(2)

在沙發那邊,許睿宇卻一動不動,屋子裏沒有開燈,許睿宇的身影隱沒在濃墨的黑色背景中,沉重而又陰鬱。

“你說話呀,別又對我冷淡,你知道麼,這也是一種暴力,”曾歡馨咬著唇,將滿是眼淚的臉龐埋在枕頭裏。許睿宇歎息了一聲,才說:“歡馨,你別逼男人撒謊,他會恨你;也別把男人的話當真,你會恨他——”

曾歡馨聽到這話,心裏先涼了半截,她從被窩裏探出頭來,哽咽著說:“那你是原來就不把我當真,還是現在不當真了?”

許睿宇遠遠地看著曾歡馨,半天才說:“原來我很確定,但現在卻不知道了。”

“那,你是不愛我了麼?”曾歡馨覺得自己內心一片刺痛。

“也不是,隻是我對我們的未來感到渺茫而已。”許睿宇想了想,決定還是將此刻自己的心情告訴曾歡馨。

“其實,睿宇,我,我也是——”曾歡馨仰頭看著天花板,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為什麼,好好的一份愛,不能順順利利地進行下去呢?我好累,”曾歡馨哽咽著說。

“也許,我們低估了現實對愛情的侵蝕吧,”許睿宇苦笑道,“我的背景太過複雜,現實太殘酷,也許我們的忍受力都沒有我們預料到的那麼強吧,愛情變成了壓力——”

“或許是,但是——”一滴眼淚還是沒能控製地從曾歡馨的眼中掉落下來,滴在枕頭上,她小心翼翼地對許睿宇說:“我還是愛著你,那這樣是不是給你壓力很大?”

“不能給你你想要的生活,我的壓力確實很大。”許睿宇有些無奈地說:“或許我該放手,讓你追尋你想要的生活,也許你離開我,會生活得更好——”

“你胡說!”曾歡馨流著眼淚從床上坐起,她遠遠地瞪著許睿宇,說:“不許你再這麼說了,我說過,我跟著你一點都不後悔,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呢?!”

“你的心裏其實一點都不相信我,對不對?”曾歡馨的聲音沙啞,帶了濃重的疲憊,“你還是覺得我在利用你來達到我的目標,對不對?”

許睿宇沉默著,半晌沒有說話,但他的這種沉默卻讓曾歡馨更加失望,她什麼話也不說了,隻是頹然地向後倒在了床上,將被子蓋上頭頂,一動都不想動了。

這夜,許睿宇還是上了床來,但和曾歡馨躺在那裏,卻隔了很遠的距離。一床被子不大,不夠遮蓋,平時裏兩人都是相擁而臥,所以一點都不覺得被子太窄,這夜,曾歡馨半夜醒來,發覺被子大部分被許睿宇卷走,她覺得有點冷,但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偎依向他的懷中取暖,而是蜷縮成一團,自己獨自側臥著。

她使勁想讓自己睡著,但心裏有事加上寒冷,讓她無法入眠。她一個人靜靜地流著眼淚,此刻心底裏好像有一種隱約的刺疼泛上來,這種疼痛讓她蜷縮著身體也無法避免,她覺得好冷,冷得上下牙關都在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