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香,黑暗中,他俊秀的臉龐有著無奈與茫然,他推她半天推不開,於是便由著她伏在他身上*親吻和挑逗著他。曾歡馨又親又*了半天,但許睿宇依舊心不在焉,曾歡馨覺得心底裏的痛實在忍受不住了,於是坐起身來,放開了許睿宇,她一個人坐在床邊發愣,許睿宇躺在床上,誰也沒有出聲。
半晌之後,許睿宇歎息一聲,拉過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穿著睡衣的曾歡馨沒有隨之鑽進被子裏去,她在床沿上坐了一會兒,緩緩地回頭看著床上裹著棉被的那團黑影,她看著看著,眼眸裏重新盈滿了淚水。
她用力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喉嚨裏的苦澀越來越無法掩住,她隻得站起身來,悄然穿上拖鞋,猶如幽魂一般走出了臥室,順手還不忘將門替許睿宇給關上,她怕他聽到她哭泣的聲音,心裏的疼隨著她的走動漸漸鈍化,原來就要奔湧而出的鮮血好像重新流入了心髒裏,隻不過都成了淤血。
天已經很冷了,過幾天應該就開始集體供暖了。但是每年在還沒供暖的前幾天,屋子裏凍得夠嗆。小喜和曾歡馨又很節約,晚上的時候也不開空調,客廳裏冷得讓人受不了,曾歡馨凍得直咳嗽,她摸黑走到客廳裏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因為寒冷,她摟住一個坐墊,將腿蜷縮在沙發上,整個人像隻打盹的貓一樣,悄無聲息地伏在那裏。
她一動不動,隻是偶爾抽噎了一下。月光很亮,帶著淒冷的光,從客廳的窗戶一直移動到了桌子邊,餘光投射在曾歡馨的臉上,她滿臉都是眼淚。她隻是不出聲地流著眼淚,嘴裏在下小聲嘟囔著:“不要讓他離開我,假如月光你有靈性的話,請別讓許睿宇和我分開。我愛他,可是我現在卻好像無力挽回什麼,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我害怕——”
曾歡馨凝望著圓月,溫熱的眼淚一直刷過臉頰,鹹鹹的,讓她的臉頰和鼻子下方都因為擦拭眼淚和清涕而變得疼痛不堪。
從什麼時候開始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呢?曾歡馨小聲地哭泣著,客廳裏很冷,但是她又不想進屋裏去,她害怕許睿宇的冷淡與拒絕,她發覺她已經不能再承受更多,她幾乎要崩潰了。她醒醒鼻子,扯過一旁的紙巾,用力擰了一把鼻子,這才發覺自己哭得如此狼狽。
她正低著頭,眼角卻突然瞥見一抹白色的身影,從她的身邊一閃而過,曾歡馨立刻坐直了身子,瞪著那條影子,大半夜的,看到這種詭異的身影,她連痛苦和哭泣都暫時擱淺了。
卻見那條白色人影披著黑色的長發,沒有穿鞋,緩緩地走過客廳的沙發,一直走到了客廳的大窗台前。這是個老式的住房,窗戶開得很大,窗台很矮,那條人影窸窸窣窣地走到了窗台邊,默默站立了一會兒,然後推開了窗戶,頓時一股涼風吹了進來,吹得那人白衣飄飄,黑發亂舞,森冷之感瞬間便充斥著客廳,散發著詭異的氣息,直滲人心底深處,令人不寒而栗。
曾歡馨隻覺得頭皮發麻,她怔怔地看著那條人影,那條人影開了窗戶,爬到窗台上,然後趴著向外看著,恰巧一陣風吹過,吹開了那白衣人的亂發,顯出了一張異常蒼白的臉來!
客廳裏立刻傳來一陣陣抽氣聲,曾歡馨站起身來,也不拉燈,就對著那條白色人影吼道:“笨蛋!程小喜,你在幹什麼?你想自殺嗎?”
那白色人影冷不丁地被曾歡馨一喝,驚嚇得全身一抖,還真差點一頭從窗台上栽了下去,曾歡馨眼疾手快,光著腳,連拖鞋也顧不上穿,便衝上前去拉住了程小喜,將她從窗台上一把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