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睿米看了許睿宇很久,才說:“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為你安排的人生嗎?所有的一切我都是為了你好,為了你一輩子的前途著想。”
“姐姐,假如你真的關心我,你就會明白,當初你送我出國上學的時候我就很不喜歡,因為我喜歡在國內和同學一起研究設計,並不一定要留洋鍍金。你為我安排好一切,但是我都不喜歡。”許睿宇看著許睿米說道:“所以姐姐,請你記住,我已經*了,以後的路我要自己走!你若是還要再強求與我,我會在你逼死我自前我自己先來個了斷!”
“你,你是什麼意思?”米米顫唞著*問道。
許睿宇盯著米米,一字一字地說:“你從此以後當做沒有我這個弟弟,我也沒有你這個姐姐!也許我們真的不適合當姐弟。”說完,他轉身離開,不帶任何的一絲眷戀。
米米看著許睿宇走出她的視野範圍,半晌才有些踉蹌地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下,她倒在椅子上,用手掩住臉,許睿宇是第一個敢這麼狂傲地違抗她命令的親人。她也幫過很多人,為什麼這麼多人到最後總是不領她的情?難道她真的做錯了?即使將曾歡馨這個奪走她弟弟的眼中釘拔去,她也沒有意料中的欣喜。
其實,變著花樣折磨別人的生活,米米也過膩了,可是她的人生就是如此,隻能這樣無休止地憎恨並被別人憎恨地進行下去,一直到死。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的命運。誰讓她喜歡權勢,喜歡這種被人眾心拱月的感覺呢。
她是女王,不可一世的女王!米米這麼想著,總算讓自己找到了些許心裏的平衡。她憐憫許睿宇,對於楓黎的集團負責人來說,他還不夠狠,不夠堅定,也罷,就讓他去吧,她會找到比許睿宇更適合當繼承人的男子來的。畢竟,父親的私生子太多,二來誰不貪圖名利呢?雖然如此,米米還是掩住了臉,悵悵地歎了口氣。
......
許睿宇從往事的記憶裏回神,窗外已經華燈初上。繁華的都市裏霓虹燈閃爍,看起來熱鬧非凡,但他卻覺得有些虛空。那麼多的喧鬧和繁華,他卻什麼都不想要,他隻想要一盞等待他回家的燈,猶如多年前那個人的深夜等待。
夜裏十點多鍾,許睿宇從辦公室裏出發,開著自己的車,緩緩地沿著路邊行駛。夜漸漸深了,最後一趟公交車已經停運,公交車站寂寥而冷清。
許睿宇下了車,他走到車後,從後備箱裏拿出一罐塗漆,幾份廣告紙,然後走到車站旁邊的電線杆上,電線杆上已經貼滿了很多小廣告,有尋物的尋人的,做假文憑的,琳琅滿目。許睿宇個子高,他伸出手,在各類小廣告的頂端上用廣告筆寫著:“ANDO,我愛你有“一毛錢”那麼多!”他的字蒼勁而漂亮,最後他寫了落款,是個代碼S。
寫完後他往後退,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別人也許不知道這個尋人廣告的含義,但他相信,若是歡馨看到了,她一定會懂。
許睿宇還記得曾歡馨曾經對他說過,很喜歡一個電視劇上癡情男人尋找失散女友的情節,就是在電線杆上表達愛意。她是他的櫻桃,所以他寫了ANDO,而他是她的傻帽,所以他落款為S。
他沿著一站一站的公交車站寫過去,在貼尋人啟事的同時,書寫著自己的愛情心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