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滾開,姓魚的。」

「你知不知道殺人鯨三個字是怎麼寫的?殺人鯨哩!還是頭公的!」魚步雲怒氣沖沖地直吼,沒有休息的打算。「還有那個飼養員,這世上怎麼會有那種女人?該死的老跟我唱反調,我告訴你哦!我忍過一天已經算是對你客氣、很看得起你了,再叫我去,我立刻走人!」

黎忘恩回頭交代村上憐一把門拉上,朝魚步雲揮揮手。「不送。」

「你!」沒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的魚步雲愣住了,最後不斷咒罵著的消失在事務所另一頭和私人房間隔離的門扉之後。

「雨朵呢?」黎忘恩問著埋首在辦公桌中,忙著拚拚黏黏的聶壘。「帶一個男人到隔壁去了,說是你交代的。」

「去多久了?」

聶壘這才像回過神來似地抬起頭,想了半天後道:「二十分鐘。」

「是嗎?」二十分鐘……算了,隨便他們,不管了。「他叫村上憐一,是雨朵帶上來的男人的堂哥,今天晚上——」

「在台灣的這一陣子,都會住在這裡。」

「這一陣子?」她回頭,等著他解釋何謂「這一陣子」。

感應到了這裡更加強烈,隻是村上憐一在四出張望後,卻沒有看見任何能夠吸引他目光停佇的東西。

「村上。」黎忘恩的聲音喚回他的注意力。「你最好給我個解釋,你說隻住一晚的。」

「不,我改變心意了。」在查明原因之前,他得留在這裡。「當然,借住的錢一樣照算。」

「雖然你存心用錢引誘我答應,不過我也自願上當。」她完全不假思索的回答令村上憐一十分滿意。

「各取所需,沒有誰設計誰上當的問題。」

「無所謂。」黎忘恩看了看表,拉開之前走進來的木門直外走。「你和你堂弟的房間在隔壁。」

村上憐一跟著她走。

「憐一,你來啦。」村上隆史像是想打散尷尬氣氛似的笑著打招呼。

「雨朵,回去。」

「好的。」雨朵輕巧的步伐帶著奇特的飄然,在行經黎忘恩身旁時,悄聲說了句對不起後,便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垂頭喪氣的消失在這間剛整理好、還帶著許久未用的煙塵氣味的房子。

村上憐一無可奈何地看著自己的堂弟,深深歎了一口氣。「隆史。」

「先別說。」村上隆史作勢阻止。「我知道你要說的是什麼,但這回我是真心的,雨朵她真的很吸引我,我……」他也說不上來,一見到雨朵,他便覺得似曾相識。

「不要輕易說出真心這個字眼,你會後悔的。」黎忘恩好心地提醒。「你是來台灣的日本觀光客,這是段跟眨眼睛一樣短暫、像肥皂劇一樣老掉牙的浪漫異國戀曲,不要太認真。」又惹桃花了。「雨朵真不是普通人。」

「她當然不是!」村上隆史搶著道:「她在我眼裡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很特別。」

「算了。」各人罪業各人擔,她已經盡了提醒義務,是他自己不聽。

回頭跟神智仍然清醒的村上憐一說完住在這裡的一些瑣碎小事後,黎忘恩便轉身離去。

老舊頹圮的公寓從今晚開始,奇妙地、詭異地多了第二戶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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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先生,我們今早收到了您下榻飯店失火的消息,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隔天第二場演講過後,經貿協會的代表待村上憐一一離開講台後隨即上前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