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1 / 3)

一分鐘。」

「好被你騙?」別傻了。

「說真的,我並不喜歡強迫人。」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被像她這樣特別的女人吸引,更沒想過會被她固執地擋在門外。「我一向不強人所難,再說你軟硬不吃,除非是你願意,否則任何人都無法要求你做任何事。」

「很好,所以你該放我回去。」她開始想念踏實的著地感。

「但是,凡事總有例外。」

黎忘恩謹慎地看著他。

「對一個說謊不打草稿也不臉紅的女人要用不同的方法。」

「你、你又想做什麼?」

該死,她真的看見他嘴角那抹邪氣的笑容了。這隻可惡的鳥!

「去遊樂園玩過自由落體嗎?」

「自由落體?」腦子裡一浮上迅速墜落的畫麵,她的臉色又開始泛白,他最好不是準備要搞那個玩意兒。

「從高空直接往下墜落。」他解釋道,以強化她腦海裡的想像。

「直接……墜落?」最後兩個字以氣音輕吐。

「我沒試過,也許很刺激。」

不是刺激,是要命!

「村上憐一……」

「憐一。」還不改口?

兩人的身子猛地往下一頓。

「啊!」黎忘恩收緊手臂,用力抱著不放。

「考慮得如何?承認?還是繼續逞強?」

「我……啊!」又是一頓。黎忘恩定神,怨懟地睨著他。「你真小人。」

「彼此彼此。」她也不見得有多光明磊落,連對自己的感情都不坦承。「如何?」

黎忘恩的貝齒仍緊咬住下唇,瞪著害她浮在半空中動彈不得的男人。

有多少人知道他不為人知的這一麵?惡劣、卑鄙、混帳加三極,簡直是惡魔!

什麼穩重自持、體貼紳士,噢,去他的,根本隻是假相!

黎忘恩突然開始覺得她家那尾自詡為老大的臭魚是多麼的和藹可親,而那個愛賣弄雄性荷爾蒙的惡男才是真正的紳士。

「我的人生被一塊破布擺佈。」一口氣卡在心裡,過不去。「很不甘心。」

「我反倒感謝它。」他笑道:「若不是為了找它,我不會遇見你。」

「我媽就是這樣自己送上門來的。」雖說歷史總是不斷重演,不過這也未免太誇張了些,她還是不想認命。

「送上門的是我不是你。」就算是被擺佈好了,也是從日本來的他,因此兩個人之中一定要有一個動怒,比較有資格的人也是他。「你隻是守株待兔。」

「我等到的是一隻大野狼,不是肥兔。」她是個笨農夫。

「這隻大野狼身價非凡。」

「再非凡,還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大野狼。」

「你也不是小紅帽,不用擔心吃虧。」說她是獵人更貼切。

的確,但……她就是心有不甘。

「認輸了?」

「暫時。」她說,按下得意微笑得十分刺眼的唇,同時攀著他主動吻著。

嗯!勉強接受。

半空中,兩人緩緩回到天台。

* * * * * * * * * *

直到最後一場演講結束,村上憐一已經在台灣足足停留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中發生很多事,他找到了祖宗遺留的最後半匹羽織錦,但更重要的是,他遇見了黎忘恩這個難纏的對手,也是最適合他的情人。

姑且不論已故的黎伯父留下的字條是否屬實,但對他來說,這塊羽織錦對他有著特別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