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您對宮裏很熟悉嗎?”魯維好奇地問。康矮子噗的笑了出來:“問的好,這小子要不是遇見將軍,恐怕會對宮裏更熟,哎喲!”他話未說完就被王佐擂了一拳,“你叫什麼康矮子,根本是,康老聒!比婆娘還嘴碎!”看王佐麵色不善,魯維一咧嘴不敢問了。水墨的關注都在風娘身上,對康矮子的話根本沒放在心上,正想開口再問,四周忽然響起悠揚的音樂聲,聽著類似於編鍾。兩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宮侍快步走來,其中一個“命令”驃騎軍跟隨他而去。王佐一揮手,驃騎們快速地組成了整齊的隊伍,再無半點言笑,那種骨子裏透出來的冷肅頓時鎮住了見多識廣的宮侍們,他們不自覺地收起了平日裏的驕橫,還算客氣地帶領眾人前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水墨混在驃騎隊伍中,一時間也忘了自己那些比頭發還要多的煩惱,隻覺得眼睛都不夠使了,更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嘲笑魯維的瞠目結舌。原以為見慣了現代的霓虹閃爍,高樓大廈,就算這夜宴再豪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隻有當你親眼看見,親身經曆之後才能明白,什麼叫做奢華,什麼叫做皇家氣派。
魯維已經激動的渾身顫唞了,安坐之時差點腿軟跌倒,幸好康矮子巧妙地推了他一把,才沒有當眾出醜。水墨坐下之後觀察了一番,這裏顯然是主會場的最外圍,等於圍繞著湖水而坐,襯著四周燈燭,更覺波光瀲灩。這座寬敞樓閣依山傍水,中央掛著一道匾額:兩儀殿。
天朝雖然也有椅子這種事物存在,但在皇家及貴族的宴會上,還是遵循古風,席地而坐。水墨自認沒有古人那種坐在自己後腳跟上的功力,幹脆盤膝而坐,再看驃騎眾人,大家也差不多,怎麼坐的都有,但有一樣,各個腰背挺直,目光銳利的可以殺人。水墨忍不住看向另一側,當初差點要了魯維小命的黑虎軍校尉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和魯維,他姓什麼來著?水墨本想問問魯維,一扭頭,卻看見這小子如同磕了藥似的一臉迷醉,隻能苦笑,今晚宴會竟然和燕秀峰手下的黑虎軍同席。
雖然告訴自己不要理會,但那黑虎校尉咄咄逼人的目光仍像長了刺兒似的紮了過來,看來他的怨恨很深呢……一想起那日,初見顧邊城的景象再度浮現眼前,赤馬銀槍,徐徐而來,不論是篝火還是月色,仿佛都沒有他身上的戰甲明亮……
“賤卒自然不值錢,大老爺也不必與他們一般見識,今天乃是慶功宴,何必見血呢……”水墨臉色變得有些古怪,怎麼又想起那時謝之寒的油腔滑調來了,這家夥總是喜歡戲弄人,不論自己是何身份,是男是女……
“跟我吧,”謝之寒那雙冷澈的眼恍惚就在跟前,他說這話的時候笑沒笑呢?“嗯哼!”王佐刻意地清了清嗓子,水墨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大力傳來,等她站直了身體,發現自己是被王佐提溜了起來。然後也不等她開口說話,腿彎處一酸,人已跪倒在地,直到腦門觸地,她才明白過來自己竟然又被王佐按著磕了一個頭。
“嘶,”水墨隻覺得腦門上有刺痛感,略一抬頭才看見一個仿佛金絲纏就的物件已被自己一個頭槌壓成了金餅子。正納悶,一股極淡的檀香味道傳來,水墨微抬眼看去,是一雙黑色的薄靴,一個人站立在離自己有十步之遙的地方,衣飾緋紅,刺繡精美,再悄悄抬了點頭,水墨立時翻了個白眼,聲音雖不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