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凡說完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車裏都很安靜,車外是都市的喧囂,車內卻是凝固一般的靜謐。

過了許久,尤淺淺拿過車門上的依雲礦泉水,遞給楊少凡,“說那麼多話,喝點水吧。”

楊少凡一愣,罵了聲娘,接過來扭開瓶子就喝。

尤淺淺說:“我想多待兩天。”

楊少凡眉開眼笑,“行呀,機票和護照給我,我找人幫你改簽機票。你就專心用你那不聰明的大腦袋把你和歐小七的事兒想明白,分手這種事可小可小,說出來還是可以收回去的。”

“你怎麼那麼多歪理。”

楊少凡臭屁的說:“我是誰。”

去國際交流處辦完了相關手續,尤淺淺去研究室和教授同學告別,雖然是短短的半個學期,她也不是總待在研究室裏,但是和研究室同學的相處還是很和諧的。

尤淺淺帶來的是東京的點心,Tokyo banana 。也是她和徐小可大愛的甜點。

一群人坐在研究室的圖桌前,喝著速溶的咖啡,吃著香蕉味的點心,天南海北地聊著。

分別在即,平日裏不好意││

“摸寶,好孩子,還記得你媽我。”

家裏依舊一塵不染,除了少了尤淺淺的東西以外,沒有什麼變化。

尤淺淺想給歐子銘拿幾件換洗的衣服,打開衣櫃不由得愣了一下,歐子銘的衣服仍然隻占了一半的空間,原本另一半掛著尤淺淺衣服的地方,就那樣空著。冬天的衣服占地麵積大,歐子銘寧願把衣服不掛,疊起來塞在下麵的隔層裏也不去掛在本來屬於尤淺淺的那一側。

仿佛是在等待……

生活的狀態就這樣被定格在一個等待的姿態。

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盒子,卡地亞的標誌。

尤淺淺打開來看,原本歐子銘戴在她左手上的紅色手繩,安靜地躺在裏麵。

那是她臨走的時候留下來,沒有帶走的。

正在發怔,有人進屋的聲音傳來,尤淺淺走出臥室,就看到家務阿姨拎著一袋子菜進門。

看到尤淺淺,先是驚訝,而後是喜悅。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高興,不知道表達了,隻拉著尤淺淺的手一遍一遍的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尤淺淺頓時感覺,自己怎麼像一個離家出走,最終醒悟回家的叛逆少女呀。

阿姨一邊做飯一邊跟尤淺淺說,自從她走了之後,歐子銘是多麼多麼的頹廢,多麼多麼的難過,多麼多麼的食不下咽。

尤淺淺給摸寶洗了個澡,正在給它吹毛,隨意地聽著,不時的應上幾句。

趁阿姨去收拾臥室的時候,她給楊少凡打了個電話,“楊少,你攛掇阿姨說那麼肉麻的話,你良心大大的沒有了。”

楊少凡罵了聲娘,“你怎麼知道的?”

“你不說你編排的爛劇本,歐子銘什麼樣的人,還能在阿姨麵前展示他死去活來的一麵?”

楊少凡哈哈大笑,“行,錢罐子,還是你了解歐小七。我怎麼越看你倆越覺得有戲呢。”

“那能不能麻煩您老,老老實實的看戲,別再亂參合了。”

“喳。”

阿姨把飯菜裝進保溫桶裏,還放進去兩個鮮紅的美國蘋果,遞給尤淺淺說:“雙人份的,你陪著小歐吃,他肯定高興,能多吃點。”

尤淺淺抖了一抖,阿姨,你被楊少凡教壞了,這不是拍台灣言情劇呢,阿姨,你入戲太深了。

尤淺淺拿鑰匙準備出門,摸寶咬著她的褲腿不肯鬆口,像是怕她一去不回的樣子。

尤淺淺眼前一熱,抱起摸寶,問:“摸寶,帶你去看看你爹好不好?”

摸寶興奮的嗚嗚地叫,尤淺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