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日鬆死死的按住我的肩膀,迷蒙的眼睛裏散布著灼熱,盯著我說:“我說過,我有辦法讓你留在草原上,這就是辦法,草原上的規矩,一隻雄鷹看上了美麗的格桑花,可以直接抗回自己的帳子裏!”說完一隻手繼續死壓著我的肩膀,剩下的那隻過來扯我的衣裳,驚恐、慌亂、我尖叫,我激烈的反抗,隻剩下一隻可以活動的手,伸上去使勁的抓他的脖子,可是終歸是敵不過這個男人的力道,這隻手最終被壓住,雙手不能動彈,衣服已經被他扯開了一大半,鬆鬆散散的,那日鬆的頭也向我的脖頸襲來,為什麼沒有人經過這裏!為什麼!“啊!你給我滾!滾!”我一聲怒吼腦海裏突然顯現出了以前學過的女子防身術,用力的抬起左腿膝蓋使勁的把他向左側頂了出去,我趁機向右翻轉,起身麻利的從右邊靴筒裏拿出隨身準備的那把折疊刀,打開,緊緊的握在手裏。
那日鬆看著我手裏的刀子,輕蔑的看著我:“你敢嗎?”他一步步的走過來,一步步的逼近,我知道以我的力量是不可能打過他的,他剛才明明是一個給人親和的青年,為什麼瞬間就變成這樣,難道他真的是個卑鄙小人我緊緊的握住刀子,一步步向著“墨玉”的方向後退,突然腳下的一個不利索向後絆了一下,他乘機猛撲過來,我借勢揮刀劃向他伸過來的手臂,他也利落的打掉了我手裏的刀子,可是我確認我劃到了,那日鬆吃痛的縮回手,目光冷冷的看著我,隻是稍做停頓又繼續衝著我走過來,我可以看到他身上的那道刀痕已經溢出血漬,“墨玉!”我喚了聲,“墨玉”聽到我的呼喚轉過身,仿佛知道眼前的形式不妙,高高的揚起前蹄作勢要踢那日鬆,那日鬆見狀連連後退,不再理他,我回身躍上馬,揚長而去。
狼狽的狂奔到大營不遠處,停下來,我知道這會兒就算那日鬆追上來我也沒必要怕他了,自己整理好衣服,拍拍身上的土,捋了捋頭發,“哎”獨自歎了口氣,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居然在這個時候不爭氣的冒出來了,就這樣安穩的坐在馬上任眼淚從眼眶裏源源的溢出,沒有驚天動地的大聲嗷啕,隻是默默無聲的流淚,淚水順著臉頰會聚到下顎一滴滴的滴落在“墨玉”的脖子上,心裏為自己不平,為自己懊惱,為什麼為什麼這種的倒黴事兒總是讓我趕上,在現代的時候我的桃花一朵都不開,現在倒好,亂七八糟的亂開一氣,不稱心不說,還光受這種窩囊氣,受了起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吭聲,吭了聲隻會讓不該發生的事發生,兩頭都給堵死了,憑什麼,這一切和我想的穿越生活差遠了,我沒事兒去什麼雍和宮,憑什麼,憑什麼伸手抹幹臉上的淚水,強忍著不再讓他們溢出來,可還是有些不聽話的偷偷的跑出來了,待了好一會兒,透過朦朧的淚光看見洛梅和十三他們朝我策馬奔來,我連忙收起淚水,用袖子在臉上擦了擦希望不要留下什麼痕跡,臉上也勉強掛上笑容等著他們過來。
我原地等著,看著他們的身影逐漸清晰,幾個人勒住馬,十三先開口到:“你還真成,讓我們找了一大圈,也不怕有狼給你叼了去!”聽他的口氣是沒看出來我哭過,這樣很好,少了很多的麻煩。
“姑娘!你剛才是不是哭了!怎麼眼睛紅”還是洛梅細心,不過她也真是的,看見了就看見了,沒事兒嚷嚷什麼她的話還沒說完,好不容易收回的眼淚象黃河決口一樣又湧出來了,我還是不出聲兒的哭著,隻感到視線再一次模糊
“妙格兒姐姐,妙格兒姐姐,到底怎麼會事兒?哎呀!你別在哭了,到底怎麼了?”靖琳在一旁追問,我抽咽著搖搖頭,“你”
“靖琳!你別說了!妙格兒,要是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那樣好受一點以前我想我額娘的時候就是一個人躲起來哭的,妙格兒真的很管用。”聽十三這麼一說,覺得他和靖琳沒有了媽媽真的好可憐,覺得自己現在也好可憐,就象有一根細針一樣,猛的刺了我喉嚨一下,“我啊!嗚”一個我字剛剛出口,大叫一聲我嗚嗚的大哭出聲,頓時感覺好暢快,我要把自己的委屈都讓淚水衝出來。
漸漸的心裏沒有那麼難受了,眼淚也不在往眼睛外麵跑了,接過洛梅遞過來的帕子使勁的擦臉想把最後的一點不甘通通擦掉,十三見狀連忙打趣說:“行了,行了,也不怕把臉皮擦掉嘍!”我聽他這麼一說,想著擦掉了再從別的地兒撕張過來貼上不就結了,兩層皮兒的還結實呢,恩那我不就成二皮臉了“噗!”我噴笑出聲。
“妙格兒姐姐,到底怎麼會事?”靖琳看見我笑了急急逼問,我看著她著急的模樣,再看看十三和洛梅,他們的眼中都有著詢問,我斂住笑意,低下頭不知道是說出來好還是不說出來好,“我覺得我們已經是你經常說的‘朋友‘了,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我還是不做聲,我知道十三說的意思,朋友之間有難應該說出來一起解決,可是我這事還關係到康熙,不太好解決,“算了,靖琳我們回去吧。洛梅好好的照顧你家姑娘!”聽著他們掉轉馬頭的聲音,我腦袋一熱,和朋友說有什麼不好,不能再讓得來不益的友誼出現狀況了,目前的我隻有這小小的友誼來支撐了,“十三!靖琳!等等!”怕他們真的離開,我喊出聲,兩個人勒住馬再轉頭回來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