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放下帳子了趕忙出口問道。“也沒什麼的,還不是又給關起來了,皇上又多添了兵把手呢。成了姑娘,您還是快歇吧,今天這一天了您還沒受夠嗎?”

康熙一直這樣重視的我肚子裏孩子,隻怕現在太子這麼讓他失望,若我真的生了小阿哥話他當初答應我的事——怕隻是那時的權宜之策了……“洛梅,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這諾大的宮廷讓我再也待不下去了,你會幫我離開嗎?”洛梅剛想放了手中的帳子聽了我這麼一問手上一緊,愣愣的望著我,一笑:“姑娘這是想什麼那,這兒不是挺好的嗎?還是快睡吧。李公公說明天就要接著起程回宮了呢!”她掖好一邊的簾子,一邊說著:“姑娘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這後宮裏哪年不是舊人哭新人笑,這些啊姑娘可是沒見過的,姑娘現在有皇上這樣一直的護著可是天大的福氣呢,姑娘何必動了離開的念頭呢?”

我微微一笑:“嗬嗬,你也真是,我不就是說說嗎,也招了你這麼些的煩惱了?”

深夜,被一點動靜吵醒迷迷糊糊的睜眼望去,借著朦朧的燈光依稀可以看出是康熙的身影。“您這是剛睡麼?”我輕聲的問道。

“恩。”他一邊把踹開的被子重新給我蓋上,一邊沒有語氣的說著:“可不是,那些奏折煩的朕頭疼。哎……”他歎了口氣躺好拽了拽我。我順勢依在他懷裏窩了個舒坦的姿勢,想了半天才決定問問,於是悄聲說道:“那……十八阿哥的事兒怎麼辦?”

好半晌他都沒吱聲,靜靜的聽他呼吸——均勻,可能是睡著了吧,心裏歎到。“呼!”泄氣的呼出一口氣,太子的事兒定是讓他傷透了心的,想想今天肯定是問不出個什麼了,還是準備著睡了的好,不料他卻突的說了一句:“朕想過了,再過些天朕就按你說的法子辦,可這幾天還是要找。妙格兒,夜深了睡吧。”我被嚇的一驚,聽了之後趕緊點著頭應著“恩”,老老實實的閉上眼睛,心裏祈禱著十八的事兒千萬別再有什麼變化了,希望我改寫的曆史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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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中甜

九月乙亥,上駐布爾哈蘇台。

回京的路依然走的很慢,底下的人也更是逐漸相信康熙心情之所以鬱結全是因為太子那天夜裏闖帳惹惱了當今的聖上,而十八的病情也是被傳成了無力回天。

至於太子那邊,他仿佛是從失望悲哀的氣氛中走出來一樣,濫用著自己還不多的威嚴弄了一批批唱曲兒的跳舞的,“嘻嘻哈哈,咿咿呀呀”的聲響,整天都能從他被幽禁的地方傳來這樣嚶嚶啼啼的聲兒,光是讓人聽了就知道他的生活過的有多糜爛恣意了。康熙對此事也是不理不問,這更讓那些對太子現在情形猜測的人摸不著了底兒,可歸根來說還都是照樣盡力的捧著太子,生怕太子有個不高興,畢竟皇帝都不過問的事兒還能算是大事兒嗎?

一切就這樣一天天過著,康熙不論太子鬧的多歡,隻要是他不出了那一小片兒的地方是決不吭聲兒的,倒是他書案上有了個紅皮兒的奏折,記得全是那些幫過太子的人,密密麻麻的象他越皺越緊的眉頭。這些天太子也是越過越舒坦了起來,沒了皇父的督促,每日從不間斷的重複著娛樂,嚶嚶豔豔歌舞升平,隻不過我是知道,他那是悲痛欲絕的時候用來麻醉自己的把戲,隻會讓他越陷越深,就象今天早上,我透過薄薄的霧氣看見他站在窗前望著成雙的歇腳的雀兒發呆,他臉上也掛了暖暖的,笑眼光也是沁心的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