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問道。笑著回頭,招手讓她做進些,悄聲說:“太子複立了。”
她喪氣的看著我道:“啊?您就高興成這樣兒?又不是瑞少爺做太……那個,做了。”
“對啊。”邊樂著應和著邊走到瑞兒和雪兒的搖籃旁,看著他們睡的正香,心裏頓時又暖上一層。“就是因為瑞兒沒在那個位置上我才高興的。這能立能廢的,我的瑞兒可受不起,還是長命百歲、平平安安的好,比什麼都來的實在。”說完轉身看著洛梅問道:“你看看我這樣打扮漂不漂亮?”
“哎!算了真不知道姑娘的腦子和我們的有什麼不一樣的,家裏的女主子可都巴不得自己的兒子能成呢,也就是姑娘您老遠的躲著,我看,我還是上鎮上先買些米來吧。”“你……”不等我說完洛梅就轉身走了。自己覺著無聊,就拿了針線在一邊兒繡著,可心裏總是踏實不下來,最後索性也不繡了,倒不如稱著孩子沒醒去給院子裏那棵老葡萄藤鬆鬆土,沒準今年還能吃上葡萄呢。從廚房拿了把兩齒的摟子,來到搭好的藤架前,看著幹枯的老藤枝沿著東西走向的藤架蔓延,兩邊都隻差一米多點兒的地方就和東西廂房接上了,要是到了盛夏,這長滿葉子的葡萄藤就著架子遮出的一片地也是個消暑涼夏的好地方。
蹲□摟了兩下,土還真的鬆了不少,眼角一瞟看見牆麵上光著,好象想起了什麼回屋在箱子裏翻了翻就真給找著了——是四貝勒給的絲瓜紫兒,不如就撒在牆根下讓它長著到時候也能吃上絲瓜。再出了屋徑直來到牆根兒地下一陣挖撓,撒上種子,回身準備打水。
裝了水的木桶不是一般的沉,剛才要是隻打半桶就好了。堅持,堅持,堅持,離那牆根兒沒幾步了,“砰砰!”,噢,是誰這個時候敲門,提著桶眼看著就要到了,憋住氣高聲兒叫著:“誰呀?門沒鎖進來吧!”繼續往前走,好沉。
一隻手搶過我手裏的桶,然後快步走到牆根兒放下,再拿了水瓢澆起來。愣在那兒,心裏開始哆嗦和猜疑,這雙手的到來對我到底意味著什麼……那隻手我見過,幹淨男性的手,指甲被修剪整齊的手,是四阿哥的手,一如當初撿起信紙一樣沒有變化。
“你種的是什麼?”聲音低低沉沉,清清冷冷。
晃過神來,沒有直接回答他,問道:“你是奉旨來抓我回去的?”
“嗬嗬……”他輕聲的笑了,“放心,現在的四貝勒還在自己的牡丹園裏‘安分守己’呢,況且……嗬,要是抓你這個私逃的宮人我早就帶兵來了。”看著他邊說著邊環顧院子四周,眼神裏充滿了審視,“怎麼樣,這院子住著還成吧?”
他是什麼意思……“還好,四爺今天來是為了?”我問他。
他聽了點點頭,自己從房簷底下搬了個板凳坐下,“還成就好,也不枉我挑了這麼長時間。”抬頭望向我,拿了扇子朝西南邊兒一指接著說道:“那邊兒,就是暢春園和牡丹園。”再往東一指,“那邊兒就是小湯山,有溫泉。”
心裏有些不安,有些憤怒,但還是壓下了,“是曉棠告訴四爺的?然後四爺幫著尋的房子,我這先謝謝您了。”
“恩。確實是受了某人之托。”他的聲音聽著比我的還冷。我心裏嗤笑,到頭來還是要讓人簽著鼻子走,自己就從未自由過,“曉棠是個好姑娘我不會怪她。托四爺轉告一聲。”他眯眯眼睛,彎著嘴角兒問道:“你覺著她好?”
我點點頭:“是,她是個好姑娘。”
“哦,那就好,我知道了。”
又是清冷的一個對白。有些莫名奇妙的看著他,最終忍不住了,這人怎麼總這樣奇怪,沒好氣兒的問他:“四爺這次突然造訪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