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一頓的功夫,桌上的各自神思都稍稍顯現出來,我也察覺了不一般的味道。以四福晉為首位,我坐在她的右側,依次看下去是淩柱家的格格,劉格格,李格格,而四福晉左邊坐的是李氏、耿式,這幾位的臉上無為的不起了期盼和一些讓人不得不聯想的怨毒,不過也隻是轉眼的事兒。

一時間,桌上的氣氛暗自起硝煙。

我則安靜的假以喝茶賞花,其實這眼前的幾棵花草早就看膩了,要不是礙於四福晉她帶傷相邀,而府上幾位有份位的女眷也要到場,我倒寧願再看她畫上一天的水墨也比在這裏窩著強。眼光看似望著前方其實我則在放茶碗、拿糕點的這些工夫裏看在坐幾位的神色,這,也不失為一種無聊中的消遣。

在座中的其餘各位我也就是這麼的掃了一圈,還沒來得急想些什麼給自己八卦恰好看見四福晉的眉頭輕微的皺了那麼一下,而其餘的幾位也跟著有了稍許的神色,不過也都是和四福晉一樣,一閃,就過去了。再把眼光放向福晉那兒時,她已經麵上帶笑道:“爺這是來信問府上好不好,問了弘時的學業,問了弘曆的還鬧不鬧,還問了弘晝的病,多是要讓妹妹們在上麵費些心思,別擔待了小阿哥。”

“是。”柔柔弱弱,嬌嬌盈盈的一聲,不管誰有喜,也不管誰有憂、有恨、有不甘,都在這同一聲的應承中帶過,這就是王府中雍容華貴的牡丹們唯一表達。

末了,不想四福晉笑著要對我說道著什麼,見她是向我說話自然轉頭看向她聽著。“我這次去信的時候和爺說了姑娘來的事兒,爺這次回信也說既然姑娘來了就多住些日子,說是過兩日到郊外的園子裏看看,那兒的牡丹比府上種植的要好,品種也繁多些。”頓了一下又溫和的接著說道:“信上還說,皇上也是這個意思。”

“不……”笑著想否定了,因為我隱隱約約的覺察到四阿哥這封信能提級到我,實在讓人感到不安。可是不想一個不字剛出口就聽見那頭的李氏輕聲“恩……”,早在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她看我很是不順眼,沒想到今天她這反對的態度也是太明顯不過。還是後來四福晉說明原因我才知道的,自從莫曉棠進府後是很得寵的,加上曉棠是個練家子正好把平日裏李氏這個也有些功夫底兒的風頭給搶了不少,平日裏也沒少在背後算計,所以這帳算來算去到了我的頭上。算上這回避暑之行,四阿哥帶上了年氏和曉棠,把往日要帶上的她給忘在一邊,所以自打我來這李氏臉上鮮有好臉色給我。

這真是莫需有的罪名。

聽她這一“恩”,反是我這後半句也不好再直接說出來了,隻好彎了彎嘴角兒道:“不過,還是待些日子吧,最近幾日怕是身上不好,不方便。”

四福晉厲眼看著李氏,才回頭笑對我說:“姑娘既然是身上不好,那就放些日子再說。不過總歸是皇上說了,姑娘到時候還是別拘謹了。”

“也好,還是多謝四福晉體諒。”

“姑娘,哪裏話。”

其實,既然康熙發了話,四福晉又當著這麼多人說了個來回,意思是康熙發話就是聖旨一般,誰也違背不得,頗有些強迫的味道在裏邊,這更讓我感到不安,不過也許是我自己多心了。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我也不能在多說什麼,隻好先答應著,也許過些時候大家就把這事兒都給忘了。

泣血

探出頭吸口新鮮的空氣,再看著頭頂上的藍天,在李氏的蔑視中我無奈的過了幾天,最終還是白費,挨不過雪兒這丫頭的胡攪蠻纏,去牡丹園的日程還是定在了今天。

“額娘,看!”順著雪兒伸出的手我朝那個方向看過去,沒想到看到一群的馬。野馬?心裏頓時大起好奇心,再仔細看看原來都是上了馬鞍的,數數也有個十來匹呢。看來是有錢的人來郊外跑馬的,要不誰沒事兒往這荒郊野嶺的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