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刀柄不放手,單單的隻是看了我一眼,就別了目光看向聲音的來處,小聲的道:“可聽著不象是草原上的人,那……”他聲音雖小,可我還是聽見了。

是啊,那是京城才有的聲音,還很是純正的京腔兒。聽十八這樣說,我腦海裏也是一閃,難道是尋我的人來了,心裏忙著高興起來,可轉念一想即使是尋我的,也還不一定是救我的,反而沒準兒是……一想到這兒,我不禁哆嗦了一下。

十八感到我的不安,回頭安慰一笑,柔和的說道:“也許是過路的商隊也不一定呀。”

他說的也對,可這心裏還上放不下啊,隻好對他勉強一笑:“管他是誰,先見見再說吧。”聽著,連自己也覺得出來自己說的多沒底氣了。

漸漸的人聲傳了過來,仔細聽腳步聲,覺得出來,來人不止兩個……

重逢的方向

聽這腳步聲越來越近,我不禁緊張的拽了拽十八,他回頭安撫一笑,輕聲道:“不管怎樣,還是看看再說吧。”

看著他鎮定的眼神,我隻好點點頭。雖然說我的年歲真的長他很多,可到了這個時候,十八的身份已經是一個能為我遮擋一切的男人了,也不知道這感覺是從什麼時候出來的,總之也就是十八的以往種種帶給我的吧,隻是苦了他小小年紀就要攤上我這樣一個重擔……

別開眼望向聲音的方向,隻見最眼前的的矮草動了動,在火光的映襯下一隊穿著清兵衣服配著刀劍的人出現在眼前。打頭的是個年輕人,原因是他看上去年歲真的不大,也就與我的年紀相當而已,他的麵容很是英俊,皮膚偏黑些,身著一身著黑色長褂外套繡莽獸的暗藍馬甲旁,腳登皂靴,腰配寶劍。他身旁的人倒是也配了兵器在身上,穿著與其他後麵的清兵所穿著的不同,興許是職位的不同。

但我可以一眼肯定那個打頭的這位一定是最上者。

隻是……來人不知道是敵是友……

我這邊微有些遲疑的動了動的時候臉上也露出了疑惑。本來先前他們都隻是顧著打量著眼前的十八,可我這一動,立刻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了我。十八手上的動作也跟著緊了又緊,隻等時機若真的不對抽劍出殼了。

與他們對峙一眼,先是打頭人身旁的那個“咦”了一聲緊接著又有“啊”了一聲,頗有些了悟似的意思在裏麵。

隻不過,那“啊”的一聲還沒出全,那個打頭的早就跪地拜道:“奴才年羹堯,給富察主子請安!”

“給主子請安!”

跟著便是一眾的呼應。

被他這一句“富察”弄的糊塗一時,才明白過來這是我在清朝給載了旗的姓氏,這自然也是叫我了,也是證明這些個人真真兒的是衝著我來的……隻是呆呆的大腦還在反映著“年羹堯”這幾個字。那頭十八早就出了聲,聽上去帶著些許的興奮問道:“你是年羹堯?可有什麼證物?”

年羹堯一聽先抬頭看拉看十八,眼睛一定,想是覺得十八既然能跟在我身邊也應該不是個什麼問題所在,也就老實的從懷裏掏出個繡金的錦囊躬身送到十八手中,又退了回去。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肅靜和讓人不知所措起來。我則轉眼看向十八手上的錦囊,明黃的緞子上了紅、藍各式各樣形態不同的龍。十八先是看了看,才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個東西。

我再一看原來是個相同的錦囊。看著十八把兩個錦囊對比了一下,再拆了上麵的金絲九道的封線便各從中取出了一個金錠子,我在十八身後在仔細一瞧,金錠子分明就是康熙所用的玉璽,隻不過個頭真的是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