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兒一樣的整天樂嗬,擱著別人早幾去皇阿瑪那兒去喊冤枉了,也就是你。”

“皇上,可是問過你我的一些事情?”我努力低頭抿了口茶,含糊的問著。餘光瞟去,十八不自然的表情一帶而過,才慢悠悠的看著帳子外來回走動的宮女、太監們回答著:“自然是問了,我隻按了實情說,你從沒讓那個人碰過。”

“嗬嗬……”笑從我嘴裏溢出來,清者自清,用在我身上不合適。斂住笑,自己想,當初為什麼要問禾嬤嬤那樣的話,自己何必計較,身正影不斜,這裏的一切我早就應該習慣了,這裏並不是我以前的那個地方。

見我笑了,十八象是愧疚似的低了頭盯著手中的茶杯猛看,最終還是敵不過寂靜,抬頭和我告別:“改日再來看你。這幾日要和四哥他們有些事情要辦,雖然自己是個閑散的也不能一點的事情也不做。”最後這句話象是在解釋什麼,剛想轉身走出去他又轉回身來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這是四哥讓我給你的。”十三、四歲的小人,成熟的氣質頓時顯現,能幫我從四阿哥那兒帶信,顯然他已經站好了隊。

接過信封,看著上麵的字跡發現竟然是蕭墨寫給我的……頓時,心裏有些黯然,多日來刻意想忘卻的東西漫漫的蕩漾出來,“以後可時常來看看我。”我對十八笑著說。

“恩”他點點頭,淡淡的歎了聲氣才出了帳子。

十八走出沒幾步遠正好雪兒拿了一捧的野菊花風風火火的狂奔回來,當然十八很不幸的讓雪兒給撞了個滿懷,瞬間我眼前不算大的帳子門就象一幅畫布一樣,上麵畫了:漫天飛舞的野菊花和跌坐在地的兩個人。

雪兒還在抱怨著什麼,說得十八忙上前把她扶起來拍打了身上的浮土,完了還撿著地上散落

的菊花還不停的和雪兒說著什麼。估計是現在的雪兒正是在發彪的時候,一路上路往的太監、宮女也沒人敢上前幫忙反倒是躲之不及一樣。十八好不容易把地上的花給撿了起來順手遞給一旁雪兒,雪兒接了還是說了句什麼,十八張了幾次嘴最後一個大喘氣轉身就走了。

雪兒見十八轉身兒走了,趕忙追上去伸手就拉住了十八的大辮子,趕著起來伸頭兒看個究竟……看來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剛才還是一臉不快的十八現在已經能夠和雪兒笑著說話了,象是說完了還長輩一樣的摸了一下雪兒的額頭便轉頭兒走了。

十八衝雪兒笑著,瀟灑的轉身兒,辮子也跟著一甩……辮梢兒上分明是插了一杈並蒂的野菊花,耀眼的黃色隨著辮子的晃動分外惹眼……

應該是多日來沒了很多的憂慮,眼前的日子過得有些淡然,看了雪兒這樣的高興自己也跟著輕鬆了不少。可自己的內心自己是知道的,表麵上的平靜也隻是暫時的,就象手上的這封信。很多的事情你越是想忘了,偏偏它不讓人舒心……這封信裏寫的是什麼呢……

雪兒高興的回來了,進了帳子刹是規矩的給我請了安,眼睛盯上了我手中的信,一把搶了過來看個究竟,看了後高興的叫著:“額娘!是大伯家來的!”咋呼的聲音把進來收拾茶碗的碧環驚了一下,碧環聽了雪兒的叫喚,臉上先是暗了暗,想是她自然知道我現在心情就忙著上前拉上雪兒往裏間走著:“格格隨姑姑來,今天姑姑準備了格格最愛吃的點心。”

走到炕桌前坐好著手小心的拆開信封,墨跡斑斑,字寫的有些不羈,映在眼裏的字體竟是那樣熟悉又恍惚的有些隔世的味道在上麵散發出來,眼眶酸酸的,弄地自己也是一愣,這是怎麼了?還是忙收了一絲不安仔細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