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的地步……

收起以往我這裏一直保存的那一點抗爭力,小心的走到他麵前求情:“皇上,還是放了他們吧,再怎樣錯都是我的錯,並沒有人自作主張的去看熱鬧,人是我支應出去了,是我……”

康熙抬頭看我一眼,隨即眼神又回到書上,手確敲了敲桌子道:“李德全,外邊剩下的在加十杖。”

李德全躬身出去,門外:“皇上口諭,此人之後再加十杖!”

又加十杖……那豈不是……

不能讓這十條命就這樣斷送掉,不能因為我的過失讓旁人有生命之憂!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向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流淌著,挺直脊梁看向眼前的康熙道:“早就有雲,帝王視人命如螻蟻,今日方知。今日的事全是我一人安排的,更本不關他們的事,院中以我為大,吩咐了什麼他們自然遵從。我隻求您寬宏大量,算是給未出生的孩子攢福。”。

我這裏聲淚俱下,康熙那裏果真放了手中的書看向我這裏開口問著:“你可知道帝王不可朝令夕改?”

聽他問我,哽咽的回道:“那又如何?令是錯令自然要改。”

康熙,冷了眼神,淩厲的看著我,“朕不認有錯,反是未來之福也說不定!妙格兒,朕一再護著你,坦這你,今日你所做真是妄自費了朕的心思。今天就讓你知道,權勢就可視人命如螻蟻,若是今日德妃動了你自然也是依仗了權勢!你能奈何權勢之名!?”

我能如何?我能如何?我能如何?

這幾個字盤旋在我腦海裏,衝擊著神經,一下下刺痛著,我生長在人人平等的社會裏,在這裏卻是權勢想拿我如何便如何………我能如何?好個權勢好處!

“罷了,今日的事就到此為止,李德全叫外麵停了吧。”

李德全還是一躬身準備要出去,我聽得康熙發了話顧不得什麼旁騖的東西,撐起身子先李德全一步奪出門去,看著正在行刑的人大聲叫著:“住手!皇上說都免了!住手!”看見那棍子不在落下,心裏頓時一鬆,掃視一眼院中還有幾個跪在那裏完好也沒看清是誰,腳下一軟扶著門倒下了。

濃重的藥味兒,皺著眉喝下去,任由那明黃的衣袖持著手帕給我擦著嘴角兒。這雙手可以視人命如螻蟻是我看見康熙時腦子裏自動翻出的一句話。

剛剛的太過激烈牽動了已經三個月的身子,太醫診斷過後說有滑胎的跡象。開了些藥也喝下了,眼前的康熙臉上的不高興更加的明顯。還好的是此時的他眼神倒是露出了些自責和關心。

“剛剛是朕太急躁了些。”說到這沉吟一會兒才有複而說道:“明天朕叫李德全再挑些人補上,你這裏現在不能沒那些嬤嬤丫頭什麼的。”說完伸手給我掖好被子,就坐在床邊上凝神的看著我。

被他這眼看著覺得不舒坦,索性閉上眼,任由他去看,自己先假寐。

閉上眼睛不久,覺得自己可以去和周公閑聊了,突然覺得,臉上有雙手在來回摩挲著。“咻”的我怕睜開眼,卻看見康熙正用手碰觸著我的臉,眼神迷離的看這我,卻是未察覺到我醒了一般,時而眯著眼像是在苦想著什麼,那眼神全是難色,抉擇難選。

今天的康熙的確反常,此刻他的所為更讓人膽顫心驚,他在意我,我無可厚非,他疼惜我,我承認,他一再護我,我知道,可是反是想來,今天他這麼的暴虐又是為著什麼,隻是因著德妃這件事情嗎?怎麼覺得……“怎麼有醒了?”這次他語氣輕柔,倒是像往常了。

聽他這樣問,我還在遊離的思緒回來,不禁輕顫一下,木然的看向他,不知該說些什麼,心裏思量一下還是開道:“皇上您今天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