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的及換下,一路進來揮手示意免禮一麵到了瑞兒跟前。

德妃想起身讓開卻是瑞兒使勁兒的摟著她的腰身拽著她的衣裳不肯鬆手。康熙值得坐在炕桌另一側,仔細看了看,“太醫怎麼還沒到!”這一聲有些怒氣陰冷,我能感到身後的碧環有些顫唞。

“呀,怎的這會子就燙了起來,快!太醫還沒到嗎?!”德妃順手給瑞兒擦了擦眼淚,不小心碰到了額頭驚叫、怒斥著道,“白白的吃飯不成,才多遠的路走了這樣長的時間!瑞兒……”說罷低下頭對著瑞兒好是一番安慰。

我聽了心裏也著急起來,想上前看個究竟,隨性就站起身來走過去,就在德妃話音剛落就李德全領了一個太醫進來,太醫看了康熙臉色不善,估計進門前有人和他說了給誰來醫治,沒來得及請安,把剛剛走到瑞兒的跟前的我擠到一邊,“讓過,有勞了。”一句話我又退回了原位。

太醫先仔細看了瑞兒的臉色,問了幾聲見瑞兒不應承隻是一個勁的閉眼哭泣,作罷,就要號脈,就是瑞兒不肯鬆手還是死死的抓住德妃是衣裳不動,見他這樣我衝口而出:“瑞兒,快伸了胳膊給太醫看看。”

瑞兒像是透了心似的,猛的睜開眼,看向我,隨後又閉上眼,手上的力道更是大了,論事德妃怎樣拽也是拽不開,德妃哄也沒用。上前,我讓太醫挪開一步,深受使勁拆開瑞兒糾纏在德妃衣服上的臂膀道:“有勞太醫了。”

經過一番折騰,終於是開了藥方。

等到瑞兒服了藥安穩睡去,德妃吩咐了兩句就自己守在瑞兒跟前仔細的看著,時不時的掖這被子,換著手帕,不假手於人。康熙在偏廳還在詢問者瑞兒的病情,我則是呆立在德妃身後沒有伸手的地方。

“德妃娘娘,還是我來吧。”許久不曾和她單獨相處,說出的話竟然自己都感到生疏,可是我並沒有忘記她也是個穿越者的事實,也許公平的談談現有的問題是個不錯的方法,至少多給些我和瑞兒接觸的時間和機會,讓我也能做到一個母親的責任來照顧瑞兒。

“不必這樣多禮的叫什麼德妃娘娘”她正了聲音悄聲的說著,給瑞兒又換了帕子,才站起身轉過來看著我的眼睛道,“咱們是兩個各自知道各自的,心知肚明,何必這樣生分不可?”她話語輕巧,可眼中卻沒有半點情緒,如此便是讓人覺得冷冽了些。

“娘娘哪裏話,瑞兒是您帶大的,可卻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做這些也是應該的。”我微笑著回到。畢竟話很早以前就說開過,隻不過在瑞兒這個方麵我們一直未曾仔細談過,現下不是該劍拔弩張的時候。

“嗬……”她冷淡的笑笑,用身上的帕子自然的擦了擦嘴,邊收了帕子邊說著:“當初老四到也是我身上的肉來著,不是也跟了那個人親近?”說道這兒她突然抬起眼笑看著我,“瑞兒這孩子自小是我帶大的,我不曾虧待他,老十四也沒有他來的上心,瑞兒是個好孩子,隻可惜,老天卻安排了你我的角色是如此的,人算不如天算,還是好自為之。可話又說回來,如若瑞兒真的想回到你身邊兒我也不會阻攔,想我的寶貝還不至於對我這個額娘如此。”

聽她一番話,我當然知道瑞兒恐怕這一生都不會解開我這裏的結,可是……“我沒想過讓他回心轉意,隻是想多和他處在一起,多看看他也好。”

德妃見我這樣說,定定的看了我,道:“隻怕你會適得其反。”說完甩了手仔細的給瑞兒打理一番才出了景陽宮。

緣孽(二)

藥怕是有安眠的作用,瑞兒睡的踏實,好在是燒退了些。看他嘴唇幹裂拿了紗布蘸了水擦在他嘴上。用手試了試他的額頭,還是有些燒,遂洗了新的帕子個他敷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