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吳大雄一把拽住,又招手秋容坐在自己右側。
伸展兩臂一環,閉上眼睛連聲大笑。
"沒想到哇沒想到,咱老吳也有今天。哈哈哈……"
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
可是,可是怎麼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呢?"
吳明珠和秋容對視一笑,心有靈犀一點通。
"啊!——哎喲喂!——"樂極果然生悲不是。
"我滴、我滴小群肉呀!……"
吳大雄無可奈何的望著天空,
上海天主教堂的鴿子群驚飛起好大一片。
"孫子曰:可勝者,攻也。守則不足,攻則有餘。
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
我們以攻代守是謂上策。"
吳大雄慷慨激昂的說道。
"以攻代守?就我們幾個人?
吳明珠趕快摸一下吳大雄的前額,沒發燒呀?
秋容在一旁笑,
"我們老吳,啥時候都能別出心裁,
讓人大跌眼鏡的。我是習慣了。"
"刺殺一個人,難道就非要屍橫在野才做數嗎?
我看不然,刺殺也可分為武刺和文刺!"
我們不妨試試文刺如何?"
"什麼,還有文刺?"兩大美女皆愕然。
周佛海的保鏢趙得彪,因牌技出色,
周圍人送外號"黑桃K"。做了兩年了,一直平安無事。
前兩天逛窯子,臭娘們嫌錢給少了,居然跟爺撂臉子,
當時就賞她兩大耳刮子。或許勁使大了,把手指挫了。真晦氣!
今夜值寅時班,也就是早上時間三點多,
"黑桃K"按往常的樣子起來交接班完畢,連打了兩個哈氣,又點著一枝香煙吸上。
腳上踩到什麼了?"黑桃K"彎腰拾起,一張四四方方的油墨畫。
畫麵上兩個人物,栩栩如生。
一人拿著一把利劍刺入另一位很象日本高官裝束的胸膛。
黑色的血液滴滴??淋了一地。
這他娘地拿劍的這位,怎麼如此象周主任呢?
再細看死的那位。
"我的老天爺,好象日本天皇本人……"
"這、這、這要是落到日本憲兵隊手上,那還了得。
好比那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這是哪個不要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敢這般陷害、栽髒周主任。
周主任倘若出了事,我"黑桃K"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不行,我要立刻去報告。"
"黑桃K"將油墨畫一卷藏進內衣。
第二日,天微微亮,"黑桃K"又早早的起來解手,
習慣性的往一看,
嘴上叼著煙卷直接掉在地上。
一道閃電似的影子悠乎從樓頂掠過,
轉眼就不見了。錯覺?
"黑桃K"抹了一把眼睛,什麼也沒有哇!
再低頭往地麵一瞧。
不禁高喊一聲:"鬼呀!"
滿地的油印傳單被一陣疾風吹得紛紛揚揚,到處都是。
這回畫上插了三把劍,連天皇的心髒都給挖出一半來。
敵人太狠了,畫麵大滲人了!傳到日本人那裏,還要不要活?
警哨聲響起,一群守衛人員拎槍衝了出來。
“完了,這下子瞞不住了。"
"黑桃K"兩腳發軟,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眼神。
(全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