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凡清早起床,背著藥簍上山采藥,經過村莊後麵的山坡苞米地時,忽然聽到苞米地深處傳來一陣女人的呼救聲。
“救命呀!”
“嘿嘿嘿……春桃,你就是叫破喉嚨,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來……”
陸少凡從地上撿了塊石頭抓在手中,粗著嗓子大喊道:“誰在地裏?”
苞米地內的掙紮叫喊聲立刻停了下來。
不過很快地,變成了一陣女人壓抑叫喊聲音。
聽這陣勢,分明是苞米地內的男人捂住了女人的嘴巴不讓喊。
陸少凡又作勢大喊了幾聲,敲打著地頭的苞米杆:“幹什麼呢!裏麵的人,滾出來!”
陸少凡向旁錯開幾步,聲音又變了一個調門:“搞什麼名堂,大清早就搞事情,再不出來,我們可就衝進去啦!”
“啊~~~”
苞米地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悶叫。
跟著,
一陣細碎腳步聲、拍打苞米桔杆搖晃聲,一個女人的身影,飛快向地頭這邊奔來。
陸少凡認出奔來的女人,村裏的俏寡婦田春桃。
田春桃慌慌張張奔出地頭來,瞧見地頭間就隻陸少凡一個人,明顯是愣了愣,正要張口說話,瞧見陸少凡做了個噤聲手勢,反應過來,壓低聲音道:“少凡,就你一個?”
陸少凡點點頭,又指指田春桃身上。
田春桃衣裳有點淩亂,襯衫鈕扣給扯掉好幾顆,露出大片好不紮人眼睛的風光,她慌忙伸手整理衣裳。
這時她又看到,陸少凡變換著嗓門,不斷調整著方位,一人扮成好幾個的樣子,繼續衝著苞米地深處叫嚷嗬斥,還向裏麵胡亂扔著石頭。
她看明白了,心說陸家大小子年齡不大,心眼到是不少,故布疑兵驚退了孫二狗那惡痞。
想起方才,正給苞米鋤草施肥,卻突然被孫二狗這畜生鑽出來調戲一幕,她一陣後怕,這要不是給陸少凡撞見,她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孫二狗那五大三粗畜生。
“春桃姐,你趕緊回村去,孫二狗那畜生應該是被嚇跑了!”陸少凡看到苞米田深處,一道慌張身影正向遠處飛奔,認出了是村裏麵有名的二流子孫二狗。
田春桃謝過陸少凡,慌慌張張往回走。
回村路上,她很想開口讓陸少凡護送,隻是孤男寡女,這話有點開不了口,走出十好幾米開外,她感覺身後有道目光。
她回頭看到,陸少凡仍在原地站著,衝她揮手。
“姐,不用怕,我一直看著你下山。”
“嗯……”
田春桃心頭一熱,差點掉下眼淚來。
三年前嫁到這個小山村,新婚之夜,還沒等洞房,她的男人就喝醉酒意外身亡,她這新娘變成遺孀舊婦,漸漸在村裏就傳出她名硬克夫的謠言。
自那以後,說句不好聽的話,這村裏村外,不少人都視她是洪水猛獸。
這窮鄉僻壤的小山村,家裏麵沒個男人,日子真是清苦又艱難……
一直目送田春桃進了村,陸少凡這才將目光收回,搖頭歎了口氣,他轉身繼續向後山走了去。
很快,陸少凡進了山。
隻是他卻分明沒有看到,在身後百多米開外的隱敝角落,村痞孫二狗,正盯著他的背影在咬牙切齒。
“王八蛋陸少凡,一個人假扮好幾個人聲音嚇唬你狗爺,大清早就來壞你狗爺美事。”
“媽的,狗爺我,盯了田春桃這娘門有日子了,這娘門今天出門,身邊沒跟著那條大黑狗,好不容易逮到的機會,誰曾想被你這孫子裝神弄鬼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