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氏的事忙碌奔波著,根本沒有時間在西戎王宮多呆一刻,所以他也很久都沒有看到闕氏了。可怎奈何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著闕氏,還有種要把矛頭延伸,指向他的趨勢讓軍臣苦惱不已。可是,因為依騰的證據充足,軍臣想要再做些什麼都很困難。連給人銀子作偽證,那些人都好像畏懼什麼一樣,直搖頭嚇得一身冷汗。
一想到這,軍臣不得不鄙夷起自己來!自己一個堂堂的王爺,居然還沒有一個將軍給人的魄力大,看來他現在是真的變得太好妥協了!不過……他不後悔,因為他感覺的到,當他變得心軟之後,婧陶對他更加的敞開心扉了。這估計也是黑曜失去婧陶心意的原因!
因為黑曜的心太深太狠,讓婧陶望而卻步了。隻是那個黑曜,估計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失敗在什麼地方。他一直都隻是盲目的追從罷了,以為自己默默地付出,終究是會有回報的!可是他卻不知,人心不是可以按照理智走的。感激是一回事,感情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疲憊的站在威嚴的大殿之上,聽著日複一日的爭吵。爭吵的內容無非就是如何處決闕氏——也就是自己的母妃!那義正言辭從老奸巨猾的依騰最終說出,還真讓軍臣汗顏了把!他感到羞愧啊!自己一個一直在朝堂上學習及應用各種手段和說辭的王爺,口才居然沒有一個常年征戰在外,最近才回朝中興風作浪的將軍的口才厲害,這要是說出去,他豈不是被人笑死!
頭嗡嗡作響,軍臣有些支持不住的用手按按太陽穴,以期可以減緩些頭部的陣痛。可是按著半餉,好像也沒什麼作用。
“單於,微臣以為闕氏殘害後宮嬪妃在先,而已調換小皇子在後,實屬十惡不赦!請單於處以絞刑,以儆效尤!”依騰的一個心腹在那威風淩厲的說道。
軍臣嗤笑的看了下依騰,不屑的翻翻眼。是啊,如果他母妃當年沒有這麼‘十惡不赦’的話,你現在還有機會在這大義淩然的道貌岸然嗎?
老上淡淡的看了依騰一眼後,又把頭轉向軍臣,和顏悅色的問道:“軍臣,你對此項議案有何看法嗎?”
絞刑啊!是當初通敵叛國的罪人才會被賜死的法子,而現在他的母妃卻要用這種法子嗎?
“回單於,兒臣對此很是質疑!”軍臣走出列隊,很自信的道。天知道他現在的心裏是多麼的空乏,一點嫡底氣都沒有!
“哦,有何不妥嗎?”老上本就打算與軍臣唱雙簧,於是很合作的配合起來。
“依據兒臣搜集到的證據,還有一些事情尚未完全證實。一邊案子都還沒塵埃落定,這邊某些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置人於死地了,兒臣當然很是質疑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冤假錯案,才會讓某些人這麼的著急著動手!”軍臣沒有點名的指桑罵槐著,可是朝堂上的所有人都知道軍臣說的‘某些人’就是依騰和他的那群心腹。
“嗬嗬,王爺說笑了,既然王爺覺得此案還有疑點,就請王爺給出證據,這樣臣等也好心安!”依騰見那人說不過軍臣,立馬結果話頭來說。這話一處便把軍臣壓得死緊,因為軍臣沒有證據,所以現在哪怕再說什麼,一切都隻會是妄言。
“這點不牢依騰將軍費心,本王會盡快拿出證據的!”軍臣斜著眼不屑的道。而老上好像也沒聽懂他們的話一般,還是那麼麵無異色的端坐著,隻是眼中偶爾會竄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火苗。
一場艱難的戰鬥終於結束,可以軍臣並沒有安閑下來,現在的他沒有時間去休息。他此刻正站在老上的寢殿內,一臉的憔悴。
“怎麼,很不順利?”老上一看軍臣的樣子,就猜出軍臣的出師不利了。不過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這名大將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還是看的比較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