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莫叔叔很笨,席娜阿姨說什麼他都點頭,沒見他說過不。
「除非呀--」她留了個尾巴吊人胃口。
「除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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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寶兒故意壓低聲音,一副怕人聽見的模樣。「你千萬不許說出去喔!我這人最怕長輩來說情,他們一出麵,我就沒轍了。」
「不許說出去?」他眼睛一亮,笑得好開心。
越是不能說的秘密越容易傳出去,撿到寶似的沈少軒一溜煙她跑掉,迫不及待地奔向他的同盟國報訊。
可憐的男人聽完後立即驚訝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他呆了,懵了,喜了,狂了,還有一絲絲的怨懟,這麼簡單的答案,他居然拖到現在才知曉。
莫家兩老早移居加拿大多年,過著閒雲野鶴的退休生活,不管事,也不過問兒女感情,日子舒服了,也就沒想過要回來。
莫堤亞和甘寶兒在一起三年多,孩子生了一個,肚子裡還懷著一個,他卻從來沒想到要知會父母一聲,整天想著怎麼求婚。
結果婚沒求成,爸媽當了爺爺奶奶猶不知情,他當真是昏了頭。
二話不說的,莫堤亞撥了通國際電話,與家人詳談一、兩小時之久。
☆☆☆ ☆☆☆ ☆☆☆
隔日,風塵僕僕的莫家父母出現在街角咖啡屋,門上的銅鈴響得清亮。
「可憐的孩子,你真是太命苦,沒了爸媽又遇到薄情漢,讓人看了好心疼。」可憐的人換成甘寶兒。
「媽,我不是薄情漢。」她演得太誇張,哪有那麼悲情。一旁的俊雅男子大聲喊冤,強力洗刷薄情的汙名。
「你閉嘴,這裡沒有你開口的餘地,做錯事的人還不知羞愧。」綰髮的婦人低喝。
是,他閉嘴。莫堤亞退到父親身邊,學他裝聾作啞。
莫家的家規是老婆至上,莫父也是寵妻的男人,一切是老婆說了算,家裡大小事全由她來管,他隻負責當老公就好。
「你這孩子受了委屈怎麼也不說?我和你莫爸爸再遠也會趕回來幫你討公道,打死那個人麵獸心的不肖子。」莫母拭著淚,一副沉痛愧疚的模樣。
人麵獸心?
莫堤亞看了父親一眼,詢問意思,莫父無聲地回答:不予置評。
顯然地,他偏袒媳婦居多,而兒子像垃圾,不要也罷。
「春央媽媽,你別難過,我不委屈,真的,堤亞非常照顧我。」見到許久不見的長輩,甘寶兒的孺慕之情油然而生。
春央媽媽就像她第二個母親,對她的疼愛一直不曾少過,是她最喜歡的長者之一。
「哼!哪是照顧,肚子都搞大了還不娶人家,簡直是比畜生還不如。」她指的是抱在懷裡的小孫女,愛不釋手的捏捏她有點嬰兒肥的小臉。
沒聽見、沒聽見,他不是畜生,所以不對號入座。
「春央媽媽不要生氣,是我不想嫁……」她覺得自己的男人很可憐,明明不是他的錯卻得挨罵,她有些歉疚。
「我知道、我知道,是那小子逼你的對不對?他小時候就是一個不聽話的小孩,長大更是變本加厲的為非作歹,是我們莫家對不起你,沒教好那個混蛋。」莫母罵得起勁,半點情麵不留。
什麼是母子,不就前世結仇,今生索討,她是逮到機會,顯顯為人母的威風,打小沒讓她操心過的兒子是父母的挫敗,養他一點成就感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