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會。
也或許,是她對陶宇飛來說很重要——她聽到傳言,說瞿涵其實是陶宇飛的女人。
他不是說,禁止手下的人跟他的歌手談戀愛嗎?那他自己呢?
哦,他不是「手下的人」,所以可以,是嗎?
多金、有勢、有品味、有地位,他如今過的生活不是她能想像的,雖然她也曾是豪門千金,伹複雜的演藝圈又跟上流社會完全不一樣。
瞿涵真的是他的女人嗎?
要命!為什麽她會對這件事感到痛苦?
就算沒有瞿涵,他們之間也不可能了,他們早在多年前就結束了,過去他因為錢委屈自己跟她在一起,現在連錢這個理由都沒有了,他怎麽可能與她再續前緣?
她真的是好可笑,竟然還會因為重逢而產生不切實際的想法,隻要想想自己目前的處境,她就不可以癡心妄想。
合約期限是兩年,現在她隻能等待這兩年趕快過去,或者她表現得差一點,讓公司主動開除她,這樣就不必賠償違約金了。
不過,在被開除之前,她還是得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鍾啊……
「茱茱,這是大小姐的皮草,你現在送過去。」
一回公司,都還沒坐下歇歇腿就被同事白白抓住,韓茱茱很錯愕。
新人的簽唱會來了上百名粉絲,她跟在小董身邊,暈頭轉向的跑了一天,不但沒時間吃飯,腿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終於好不容易,活動結束了,原以為回公司可以休息了,沒想到都已經晚上九點了,還被告知尚有跑腿的任務。
唱片宣傳這份工作沒她想的簡單,真的是要吃苦耐勞,平麵宣傳、電視宣傳、電台宣傳、網路宣傳、活動宣傳、海外宣傳,樣樣都少不了。
她要幫歌手敲通告,發送歌手的打歌廣告到大小媒體播送,替歌手安排各種媒體活動,帶歌手上通告和演唱會,還要安排交通工具和用餐事宜,直到把歌手送回家為止,根本就是歌手的保母。
像今天,僅是個新人的簽唱會,事前她的腦細胞就不知道死掉多少,要租借場地、音響設備,要找工讀生、保全人員、交通工具、主持人,連螢光棒也要她負責,還要聯絡粉絲俱樂部、後援會,當然還要媒體招待。
所以,她現在真的好想坐下來啊……
「大小姐?」她看著白白,不明就裏地問。
「就是瞿涵啦。」白白笑道:「因為她脾氣超級大,又很大牌,加上還是老板的寵兒,所以我們私下都叫她大小姐。」
「原來如此。」她勉強笑笑,老板的寵兒那五個字讓她的心情瞬間低落了。
白白翻紉白眼。「大家都很受不了她啦,每次把東西掉在公司就一定要人專程幫她迸過去,就算她明天根本不會穿那件皮草,她就是愛耍特權來彰顯自己的重要性。」
她黯然的想,會要特權也是因為有人賦予權利,不是嗎?看來陶宇飛真的很寵翟涵。
別再想了,再想隻是讓自己難受而已。她打起精神問道:「要送去哪裏?」
「老板家。」
聽到白白的回答,她的心一下跳到喉嚨口。「你說——送去老板家?」
也就是,送去「他」的家?
「為什麽是送去老板家?」她無法抑製心跳的問。
白白用一種「你知道」的眼神,曖昧的眨眨眼。「當然是因為她在老板家啊。」
半個小時後,韓茱茱已經站在一扇氣派簡約的鍛造大門前,心裏依然紛亂,心跳也依然不受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