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要關頭,你要是不繼續打點,可保不齊先前的錢回不來,嫂子又要吃苦了。”
大夫郎一聽又驚有怕道:“可是可是真沒錢了,上次給你的錢,還是我賣了兩家鋪子的湊起來的,縣令到底怎麼說的,有沒有個準數,這般下去不是要逼死我們啊。”
張月蓮看著這些天因擔心害怕勞累的象老了十歲一樣的哥哥,忽然覺得心酸,想了想點下頭道:“要不我去探探口風,看能不能給個準數。”
大夫郎一聽趕緊抓著她的手:“妹妹,好妹妹,哥哥現在隻能靠你了,你可以一定要用點心啊。”
“恩恩……”張月蓮低著頭,猛點頭,掩飾著眼裏的心虛。
當晚請了任小姐出來喝酒,說起這個事情,隻聽道:“怎麼?現在才良心發現?是不是太遲了,你說我要是把你和我勾結的事情給說出去,你說你那哥哥家會怎麼對你?”
張月蓮一聽忙跪下:“任小姐,我知道我豬狗不如……”
“呸……你這是罵你自己還是罵我呢?”任喜樂一瞪著眼,拍著桌子道。
張月蓮一個懵,也迅速想到,自己如果豬狗都不是,那和自己一起吃飯的任小姐……這樣一想,趕緊抽起嘴巴:“是小的不會說話,是小的不會說話……”
“行了,話我就放在這,你現在想抽身,想給他們說情,晚了。我就明擺著告訴你,我就是要他們一家傾家蕩產,你給我小心著點,要是你有異心,你就會是另一個司空舒,在這裏,我不弄死你們,但卻能讓你們生不如死……”
張月蓮臉色慘白的看著遠行而去的任喜樂,現在才知道於狼共謀的害怕。
………………
“怎麼樣,信上寫了什麼?”今天飛影帶著信從師門那感到,莫安看不懂那些古言的措辭,問臉色凝重的司空一。
“上麵羅列了很多欺暴良民的事情,但這些不足以讓朝廷動怒,因為這任縣令很聰明,隻要錢不傷人性命。”
“那這不是沒辦法威脅道他?”
“不,還有一個?”
“什麼?”
“這裏。”司空一拿著紙指給莫安看,“去年因著秋汛破了堤壩,今天朝廷撥了款項,這城裏大戶也捐了款,就等著今年修建堤壩,好防秋汛,可是現在都快到秋汛季節了,這些錢卻還沒用到修堤壩上麵。”
“這個有用嗎?萬一他最後開始修了呢?”莫安不是很確定。
司空一笑了笑:“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修堤壩的事情一般都是在少雨季節就開始,這樣等到了雨季多的時候,就能防洪,而且修堤壩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少說也得三四個月,尤其象我們護城河那破損了的地方,沒有半年根本完不成。”
莫安想起今天看到場景道:“這樣就好,隻是我們什麼時候去,你嬸娘在裏麵也有6天了,今天我看到你大叔父把很多小廝仆人都給賣了,估計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方了。”
司空一臉色黯然,眼睛有著厲色。“今天晚上先去給這個縣令吃點苦頭。”
“晚上?”莫安不解。
“恩,這你明天就知道,對了,你把玉佩拿出來,我重新抄一份這個,連夜讓飛影帶著往京都宰相府送。”說到這,司空一看了眼莫安:“這個能直接送到宰相手裏吧?”
莫安點了下頭:“應該可以的,就算不行,就找阿澤,我想他也會幫忙的,雖然……”
莫安沒有說下去,但司空一知道後麵的話,點了下頭,:“你要不要寫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