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門,少爺怎麼了?”
“怎麼啦?”高繼善穿著外套,也走了出來。
“沒什麼……”阿桂看了高繼善一眼,“少爺隻是昨天被辭退了,心情不太好。”
什麼?站在門口的蕭依雲身子晃了晃,忙抓緊門框。
被辭退這樣的事情,都不屑於和她講了?兩個月,就愛上了阿桂,有什麼事,隻願意對她講了?
高繼善大步走到高皓天門外,嗬斥道:“鬧什麼鬧,那麼一點小事,就這樣了?我們高家的兒子,怎麼沒用?不就是沒了工作?我原本就不想你繼續上班了,寄人籬下,有什麼意思?我出資,你自己建立一個建築設計公司吧!”
門內,一片寂靜。
良久,高皓天才應了聲:“嗯。”
作者有話要說:親愛的們,今天隻有一更。
連續那麼多兩更,真的有些吃不消。
玩一出大的
這段時間,朱碧哪裏都沒有去,每天擺張椅子,坐在院子裏。沒事兒嗑嗑瓜子,喝喝涼茶。碧春擰在她懷裏,嘴裏含了一塊糖果,睜著骨碌碌的黑眼睛,望著外麵。不知道,大姐姐到底是在看什麼,看了好幾天了,也不嫌無聊。
俞母不滿地做著家務,鍋碗瓢盆摔得叮當響。嘴裏還不停地咕噥著:“臭丫頭,壞丫頭,上了天了。真是不孝,自己就知道坐在那裏玩耍,要我這把老骨頭做事。”
俞父就著小桌上的炒雞蛋、拍黃瓜、油炸花生米,小口抿著酒,眉頭稍稍鎖著,小聲地嗬斥:“做事就做事,嘴裏嘀嘀咕咕些什麼?你還不相信碧菡那娃?”
俞母癟著嘴,把衣服搓得“砰砰”響,搓衣板就快要裂開了。
俞父微微歎了一口氣,其實,他心裏也有些不安。現在這樣,家裏什麼進項都沒有,要是再繼續下去,他也該出去找份活兒幹了。
不曉得,碧菡到底在想什麼,唉,好好的店子,要送給別人。那個分紅,看不到摸不到,到時候,阿蘭家不給,怎麼辦?
朱碧卻一點都不擔心分紅的事情,合同寫得清清楚楚,若是阿蘭家違約,就能回收那個廢品店。最重要的是,一旦回收,連著那房子和地產,都是她的了。
房子倒不值錢,值錢的可是那一大塊地!
到了那個時候……朱碧不由得冷笑,讓步,她隻會做出一次。人不能做得太死,卻也不能任由別人踩到頭上的。
終於,等待了好幾天的車子,來了。
朱碧放下碧春,讓她自己玩,又喝了一口涼茶,潤潤嗓子,信步朝著回收店前麵的那輛白色P1800沃爾沃走過去。
蘇秦停好車子,打開車門,不自主地望向那個簡陋的廢品回收站。驀地,車窗前現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難道被發現了?是不搭理她,還是開車走人,當做沒看見?蘇秦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第一次覺得有些慌亂,握著方向盤的手,滲出細細的碎汗。
“這位先生,可不可以請你到我家坐一坐。”朱碧對於開白色跑車的男人都沒有好感。覺得這樣的男人,不是潔癖就是悶騷,甚至,會很娘。
不過,看那男人一身黑色的得體西服,領結打得一絲不苟,頭發紋絲不亂,手腕上是一塊柏達翡麗手表,更像個悶騷級別的男人。
“不去。”蘇秦依舊望著正前方,冷漠地答道。
“如果,是有關鬆山區的開發呢?”朱碧輕笑,被拒絕,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她早就準備了重磅炸彈。
果然不出所料,那男人眼光一閃,開口說道:“好的。”
家裏,俞母和俞父帶著碧春,都避開了。隻是,朱碧無奈地看著門框外露出的兩雙眼睛,一個是俞母,一個是碧春。好奇心還真是強!
不過,她微微有些失望。原本以為,能最先看到這片平民區的商業價值的人,應當成熟穩重很有經濟頭腦。
這個男人,卻坐得很虛,重量都傾斜到了手上。難道,在俞家這樣簡陋的地方,讓他覺得丟人,不舒服?這麼不能忍的人,終歸不是個能成大事的人。隻是,現在她別無選擇。
“我姓俞,先生貴姓?”朱碧喝著涼茶,隨意地問道。
“蘇。”蘇秦看著無比冷靜的朱碧,甚至能感覺到那明亮的眸子中,一絲不屑。隻是……他不由得暗暗叫苦。今天的心跳,似乎很怪異。在一個普通的女人麵前,他居然會緊張。
“俞小姐,我想聽聽,你對於鬆山區,有什麼看法。”壓抑住心中的蕩漾,蘇秦強迫自己麵對著那雙眸子,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蘇先生應當是在考察鬆山區,至少,有了開發這片地區的打算吧。”
“俞小姐很聰明。”
“不敢當。”朱碧發現,俞母和碧春的眼睛都已經消失,俞父和她們身影卻出現在了院子門口,才放心地說道,“這幾年,台北經濟發展很快。鬆山區挨近市中心,如果想要擴張,是被開發的首當其衝的地段。更何況,現在這裏都是貧民窟,稍小的利益,就可以讓大家搬走。除了開發,我想不出蘇先生還會有別的理由,兩個月來這裏十七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