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地撒著嬌,不知說了些什麼,逗得他哈哈笑了起來,眼神中滿是對女兒的寵愛。遠遠地,百草看到廷晧爸爸對初原似乎非常熟悉,神情中能看出他對初原的欣賞。

廷晧拍著初原的肩膀。

似乎在調侃初原和婷宜。

婷宜羞紅了臉,撒嬌地用力捶著哥哥,初原背對著百草的方向,她看不到初原的表情。

生魚片也有點澀澀的。

吃力地將它咽下去,百草不讓自己再去看那邊。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好像是有醜陋的嫉妒在侵蝕她,讓她覺得自己很討厭。

如果羨慕別人,那麼你就去努力,陰暗的情緒隻能使你越來越差。想到若白告訴過她的那些話,她的心慢慢沉靜下來。

“你居然也來了。”

婷宜詫異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她怔了怔,放下手中的碟子,對並肩走過來的初原和婷宜說:

“初原師兄,婷宜前輩。”

“原來你是要來這裏,”看向她方才拿碟子,初原微笑,“別吃太多生魚乍,小心肚子痛,喝點清酒吧,可以殺菌。”說著,他走向餐席的另一端去為她取清酒。

“往後不要再叫我婷宜前輩,叫得好像我很老的樣子。”婷宜似笑非笑,“是我哥帶你來的?”

“是的。”

百草看了下,廷晧還留在原地,和方石基一起陪賓客說話。

“我哥帶你來做什麼呢?”

“他……”

不知道該怎麼說,想到剛才廷晧前輩介紹說她是他的女朋友,百草窘迫地搖搖頭。

“你不是在跟若白約會嗎?為什麼會跟我哥在一起?”

“我沒有跟若白師兄約會過。”

百草急了,臉火辣辣地燒起來。

婷宜歎了一口氣。

“百草,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子,可是,我現在 對你有些失望了。你讓若白為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卻又和我哥在一起,還讓我哥帶你來見我爸爸。你覺得,這樣對若白說得過去嗎?”

“我說過了,我沒有跟若白師兄約會過!”百草僵聲說,“若白師兄是我的師兄,我們沒有約會,我們真的沒有約會,請你不要再這樣說我們了!”

“嗬。”

婷宜搖搖頭,上下打量她,歎息說:

“好吧,那是你的私事,我也不應該管。隻是,既然你跟我哥一起,怎麼會穿成這個樣子?”

“我……我……”百草漲紅了臉。

“至於你應該穿一條裙子吧,”婷宜皺眉,“這是對宴會最起碼的尊重。”

如同被悶棍重重地打下來!

百草呆呆地站著,胸口憋悶得要窒息一般,她覺得自己笨得像個傻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沒有告訴她是來宴會。”

廷晧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他安慰似的攬住她的肩膀。百草僵硬地側了一下`身子,將他的手掌從她肩頭卸掉。

“百草是很用心地在準備,”初原也聽到了,他沉聲說,“隻是,廷晧,你應該提前告訴百草,今晚是要參加宴會,否則會使她尷尬。”

“是,是我不對。”廷晧摸摸鼻子,笑得不好意思,“我怕告訴她,她就不肯來了。”

“啊,沈檸教練來了。”

婷宜低呼一聲,見一身暗紅色旗袍的沈檸正進入宴會廳,身方石基所在的方向走去。挽住廷晧的胳膊,婷宜說:“走,我們去跟沈檸教練說話!”

看向依舊僵硬沉默著的百草,廷晧笑著說:“你去吧,我要向我的客人好好賠罪。”

抿了抿嘴唇,婷宜又挽住初原的胳膊:“真是受不了這兩個人,肉麻。走吧,初原哥哥,那我們過去吧,別打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