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出來,這種恐懼甚至超過了剛才麵對雲嶽宗師。

若白眼神嚴厲地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是的”

“那個故事,要比雲嶽宗師的指導更加重要?!”

“……我……我不知道,”她咬了咬嘴唇,慌亂的搖搖頭,“……我覺得,可能我做了一件傻事……但是……但是……”

若白閉了閉眼睛。

他的嘴唇微微有些蒼白。

“知道了。”

轉過身,若白沉默著,沒有再對她說什麼,他走出院門,走上回去的山路。

漫山的野花。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默默的跟在若白身後,望著他的背影,百草心中惶恐。

窗前,初原將紫色的小雛菊插進玻璃瓶,陽光中,話多燦爛的開著。院門一響,他看到若白和百草回來了。

若白徑直走回房間。

百草呆呆的站在庭院中央,一副茫然失措的模樣。

“你闖禍了?”

小雛菊擺放在窗台上,初原溫和的問,見她嗯了一聲,呆呆的垂下頭,他笑了笑,說:“需要我去幫你求情嗎?”

“……”

百草難過的搖搖頭。沒用的,若白師兄一定是很生氣很生氣的,或許,再也不會理她了。

“咚、咚。”

歎息一聲,初原從房間走出來。他拉起她,不理會她驚恐的掙紮,敲響若白的房門。

“如果你不理她,她會在這裏站一整天的。”初原無奈地笑著,將她推向站在門口的若白,說,“不如你好好罵她,或者幹脆揍她一頓,無論怎樣,讓師兄生氣都是不對的。”

若白沉默。

他看了看百草,她一句話不敢說,低著頭,身體微微發顫,就像做了錯事後不知所措的孩子。

“我沒有生氣。”若白淡淡的說。

百草驚愕的抬頭。

“你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既然這樣做,就有你的道理,”若白凝視她,“上次是因為你的師父,至此又是因為什麼,我……不想知道。”

頓了頓,若白淡漠的繼續說:“對你而言,總有一些事情,比跆拳道更為重要。我非常痛心你失去被雲嶽宗師指導的機會,但是,你有這樣選擇的權利。”

“若白師兄……”

聽完這些,百草卻更加慌亂。

“我沒有生氣。”

打斷她,若白淡淡的又重複了一遍,看了看她依舊顯得不安的麵容,又看了看站在她身邊的初原,他垂下目光,說:“你們出去玩吧。”

“……”

百草覺得自己聽錯了。

“明天就要回國,既然空出了時間,你和初原出去玩吧。”若白反手準備關門。

“我們一起去。”

初原急忙按住房門。

“不了,我還有事。”將房門關上之前,若白最後看一眼百草,皺眉說:“別玩太瘋,明天回國以後要開始恢複訓練。”

“可以放心了嗎?”

見百草還在望著若白的房門發呆,初原揉揉她的頭發,將那束插在玻璃瓶中的雛菊遞到她的手中,溫聲說:“這是送給你的。”

燦爛盛開的紫色小雛菊,像是閃耀著陽光的笑容,百草呆住,反應不過來的說:“送我的?”

初原笑著說:“難道隻許延皓送花,就不許我送?”

“……”

百草更加呆住。

“好了,”陽光中,初原低咳一聲,“想去哪裏玩?”

“可是,”她還是不安,目光看向緊閉的房門,“若白師兄真的不生氣了嗎?我……我想我還是應該留在這裏,萬一若白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