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雅的學費已經全部準備好了,不用擔心這些。”

“師父……”

百草吃驚的抬頭。

“是真的,”光雅挽住她的胳膊,笑著說,“爸爸把存折都給我看了,一共兩個存折,一個是你的名字,一個是我的名字,都是從咱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存了。”

“……”

睫毛一顫,剛剛才克製住的淚意忽然蜂擁而上,百草慌忙扭過頭,淚水卻已撲簌簌滾落。

“你這孩子……”曲向南緩聲歎息。

“謝謝師父,”手忙腳亂擦去臉上狼狽的淚水,百草羞澀得抬不起頭,“不過,這次訓練營我贏得了一筆獎金,支付大學的學費應該不成問題。”

“我也是,爸爸。”光雅同樣說,“我打算就考本城的大學,這兩年我打工的餐廳說,會一直讓我在那裏兼職,所以我的學費,我可以自己負擔的。”

“爸爸,這些錢你先留著,”光雅的臉紅了紅,“或者有一天,我和百草出嫁的時候,給我們當嫁妝吧。”

下午的夏風裏。

圍坐在小方桌旁,光雅負責倒茶,三人靜靜的說著話,時間如此寧靜地過去,又吃了晚飯,一晃夜色已深。

“這是我親手醃的梅子。”

臨走前,光雅捧出一個小瓷壇,她含笑看了看庭院的梅樹,對百草說:“你不會相信吧,上個月這棵梅樹居然結出了果子,紅紅的,圓圓的。剛摘下來的時候很酸,我把它醃了醃,現在很甜了。”

百草也看向那株梅樹。

“現在是你在照顧它嗎?”

“嗯,我和爸爸一起照顧它。”

接過那壇梅子,百草正要說謝謝,在漫天灑落的星光中,光雅忽然伸臂抱住了她。腦袋依偎在百草的肩頭,光雅睫毛顫動,然後又更緊的抱了抱她,說,:

“謝謝你,百草。”

夏日盛陽下,潔白的建築熠熠生光,走上高高的一層層台階,百草仰頭望向有一個多月沒有來過的訓練中心。就像從一場夢,又回到了現實,有種既熟悉的又陌生的感覺。

“昨天我等了你一天,實在等得無聊了,才跟阿茵出去看電影,”用手遮住頭頂的豔陽,曉螢邊走邊埋怨地說,“結果我看完電影都回來了,你居然還沒有回來,你幹嘛去了啊?”

“我去了師父那裏。”

“去那麼久?”曉螢一臉不信,“然後呢?又去了哪裏?”

“……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初原師兄。”

“……”曉螢扁扁嘴,“都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百草的臉有點紅,“後來,我去了若白師兄的宿舍,但是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若白師兄。回去才發現已經那麼晚了,你已經睡下了,對不起,曉螢,我不知道你也在等我。”

“你等在外麵?”

“嗯”

以前每逢暑假,若白師兄都會出去打工。她以為那個時間若白師兄會回來的,可是,她等啊等啊,總以為下一秒若白師兄就會出現,卻一直沒有等到。

“呃,在韓國這一個月,你從來沒跟若白師兄聯係過嗎?”曉螢撓撓頭,神情有些古怪。

“沒有”

雲嶽宗師命她專心練功,將所有與外界聯係的通信工具全部收起。

“這樣啊……”

推開訓練中心的玻璃門,曉螢吞吞吐吐的說,“其實,百草,你不在的這一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

“……”

看出曉螢有話想說,百草專注的去聽,然而推門而進,訓練中心大廳裏那華麗的陣仗卻讓兩人都愕然了。

足足有十多個記者,握著話筒,拿著照相機,扛著攝像機,熱鬧的簇擁在大廳裏。他們大部分圍堵在訓練廳的門口,在百草和曉螢的前方,有一位女記者手持話筒進行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