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再跟著我!”

依舊沉默。

眉心皺起,若白沿著小路繼續向前走,身後的腳步聲卻固執的仍舊跟著他。

第二天,百草一進練功廳,所有人都看出她一夜未眠。眼睛下有大大的黑眼圈,唇片也有些幹澀起泡,她像往常一樣在角落裏壓腿熱身,梅玲看著他,又看看同樣顯得蒼白靜默的婷宜,最終選擇了什麼都不說。

“你昨晚去哪兒了?”

走到百草身邊,曉螢神色有些不自在的問:

“一整晚都沒有回來。如果不是初原師兄來找你,我連你失蹤了都不知道。”

昨晚她喝醉酒,睡得昏天黑地,是媽媽把她晃醒,說初原師兄來找百草,可是百草不知去了哪裏。

練功廳裏比平時安靜很多。

所以即使曉螢的聲音不大,“初原”兩個字還是傳進了在場的每個女孩子的耳朵。林鳳皺了皺眉,梅玲擔心的去看婷宜,婷宜神情不變,繼續手握扶杆,下腰壓腿。

“我……”

百草猶豫了下。

昨晚,他最後終於知道,若白之所以失蹤,是他爸爸的病又複發了。還是細菌感染,比上一次來勢還凶,乏力、發燒、頭痛,接連幾天高燒不退,意識也有點昏迷。若白趕回他父母所在的城市,日夜守在醫院,但是上次奏效的抗菌藥,這次卻幾乎不起作用。

當地醫生束手無策。

在醫生的建議下,若白聯係了救護車,連夜將她父親轉院到岸陽,昨天下午正式收診入院。在檢查了腦積液,做了顱腦核磁共振和腰穿以後,確診若白父親已經感染了腦膜炎,醫生立刻使用了一些新研發出的抗菌素藥物,若白父親的病情穩定下來,感染在減退。

但是昨晚半夜。她陪在醫院,希望若白可以稍微休息一下時,若白父親的病情竟然又開始反複,高燒到超過了四十度,他陷入昏迷,感染加劇。醫生們緊急采用了各種手段,才勉強在清晨五點鍾左右,使若白父親的病情有所緩和。

“稍晚一點,我再向你解釋,好嗎?”

看著周圍的隊友們都在有意無意的聽著她和曉螢的對話,百草懇求的說,他了解若白師兄的性格,他肯定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

“好,不過,”曉螢有些臉紅,有些不安,也有些不敢看他,“你不會是因為我昨天亂發脾氣……所以氣的離家出走吧……?

百草呆住。

他立刻用力搖頭。

“那就好,”曉螢大大的鬆了口氣,又說,“初原師兄也在找你,好像有急事的樣子,你要不要跟他聯係一下?”

“昨晚……我已經見到他了。”

跟在若白師兄身後,回到醫院沒有一個多小時,初原就感到了病房。整整一個晚上初原跟他一樣,守在若白父親的病房裏。

“……”曉螢張大嘴巴,然後尷尬的開始笑,“哦,嗬嗬,這樣啊,嗬嗬,”撓撓頭,她努力笑得很爽朗,“那就好,嗬嗬嗬嗬,那我就放心了……”

看著她,百草的嘴唇動了動。

訓練廳的玻璃門被推開,沈檸教練走進來,訓練開始了。

百草還是沒有搭檔,獨自一人練習腿法,一整堂訓練課下來,汗水讓她仿佛從水裏撈上來一樣,進行完訓練後的總結,沈檸正準備宣布解散——

“教練,我有一件事想要向大家宣布,”隊伍中,婷宜溫婉的說,在得到沈檸教練的首肯後,她靜靜一笑,“下周日,我和初原要舉行訂婚儀式,歡迎大家到時候去參加。”

“下周日就要訂婚了嗎?”

儲物櫃前,梅玲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昨天還風雲變幻,今天就宣布訂婚了。她有些擔心的看著婷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