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氣氛太僵,光雅險些被逗笑。是啊,跟百草一同生活那
麼多年,她實在無法想象,婷宜描繪的那個四處“勾引”男孩子的百草形象。
梅玲有些失神。
她看看百草,沉默寡言的百草,每天任勞任怨打擾衛生的百草,整天穿著舊道服的百草,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
“你是說,我是在冤枉她?”
唇角一彎,婷宜的眼神冷的刺骨。
“沒錯,你就是在冤枉她!”曉螢一挺胸,“剛才你還說什麼,百草在儲物間說,‘她喜歡初原哥哥,她要去做第三者,她要去跟你搶初原哥哥’。是,當時在場的人都在這裏,我們全都記得很清楚,她隻承認了她喜歡初原師兄!而說她要搶初原師兄,說她是第三者,說她卑劣,那都是你罵她的!”
“百草…”
聽到這些,初原的心髒仿佛被攥住一般。他心痛的看著她,他知道她受了委屈,但沒想到,她承受了這樣的話語。
“好,就如你說的,”婷宜淡淡一笑,“但她親口承認了,她喜歡初原哥哥,而所有人都知道,包括她自己也知道,初原哥哥是我的。”
“這就是你剛才說的‘隊友’嗎?
“隊友會明知道那已經是我的男朋友,卻毫不避嫌,仍舊去搶嗎?”婷宜的眼神越來越冷,她盯住沉默的百草幾秒鍾,重新看向曉螢,“如果你的耳朵沒聾,你也應該聽到,初原哥哥說了,我和她是從小就有婚約的。”
“奪走我的未婚夫,還要假惺惺地扮做無辜,範曉螢,這就是你心目中,對於隊友的定義嗎?!”
百草心中一緊。
她呆呆地看著婷宜,是的,她可以並不在意婷宜其他的話,因為那些都是假的。
可是,她無法過得了這一關。她是知道婷宜喜歡初原的。明明知道婷宜喜歡初原的…
那晚湖邊的榕樹下,那晚遊樂場的摩天輪裏…
“那你呢?你的定義又是什麼?”曉螢毫不示弱,
“你對男朋友,對未婚夫的定義又是什麼?是小時候的婚約嗎?不管是因為什麼定下的婚約,小時候的事情,也能當真嗎?哈哈,就因為長輩們定下的娃娃親,你就把自己當做初原師兄的未婚妻了嗎?”
“你--”
婷宜氣的發抖!
“而且,一直是你一廂情願的吧,”曉螢想了想,回憶說,“初原師兄從來沒有承認過你是他的女朋友,我從沒見過初原師兄對你有任何親密的動作,甚至都沒有拉過你的手!這也算你是初原師兄的女朋友?”
婷宜麵色慘白。
“或者,你和初原師兄私底下有過屬於戀人之間的
之間的親密,是我們沒有看到?”曉螢故作好奇地說,
“初原師兄就在這裏,你可以告訴我們,如果有,那我現在就向你道歉!”
“曉螢…”
拉了拉曉螢,百草不安地試圖阻止她再說下去。
“咦,哈哈!”推開百草的手,曉螢仿佛恍然大悟地說,
“我猜,說不定初原師兄很久以前,就想取消跟你的娃娃親,對不對?是你纏著初原師兄,用那個什麼婚約想要綁住初原師兄,所以初原師兄才會說,他三年前就喜歡百草了,但是直到最近,才告訴百草!啊,就是這樣,對不對!”
“曉螢,夠了!”
林鳳出聲說。
“別說了…”
梅玲也害怕地偷偷說。
婷宜臉色慘白得仿佛隨時會暈倒過去,她顫巍巍地看向初原,
說“是你告訴她的,對嗎?你把一切都告訴她了,讓她們來取笑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