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迎麵吹過,走出去很遠,若白才用手掩住嘴唇,微彎著腰,一陣陣的咳嗽。

走過庭院。

練功廳裏黑暗無光。

那時他與她並肩坐了一整晚的長廊,此刻,他獨自一人靜默的坐在那裏。

百草呆呆望著自己的腳尖,聲音中又難以掩飾的無措和痛意: “是我做錯了,我不應該喜歡初原師兄。”

夜風靜靜的吹。

長廊的陰影裏,若白痛楚的緩緩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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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婷宜沒有來訓練。

第三天,婷宜還是沒有來。

梅玲很擔心,她給婷宜打電話,婷宜的手機是關機。打到婷宜家裏,她家裏的保姆說,婷宜沒出什麼事,隻是整天把自己關在屋裏,精神不是太好。

第三天的晚上,電視中,婷宜敗給了日本的加藤銀百合。

“唉。”

儲物間,梅玲長長的歎息一聲,望著婷宜的櫃子,她站著發了半天呆,然後又是一聲歎息。

“幹什麼?”

林鳳看她一眼。

“婷宜輸了,”梅玲愁眉不展,“她現在一定很難受。”

“誰沒有輸過,難道婷宜以前就沒有輸過?世界大賽裏,進入半決賽以後,婷宜經常輸。”

“那怎麼能一樣!婷宜她……她……剛剛經過這種事情,又輸掉了比賽,還是在收視率這麼高的節目中……”梅玲再歎一口氣。

“剛剛經過什麼事情?”

門一開,曉瑩不悅的走進來,然後是百草。

“曉瑩,別說了。”

用力拉一下曉瑩,百草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再造成大家之間的不愉快。

“……”

梅玲尷尬極了,她望向百草,躊躇了一下,走過去,臉紅紅的說,“百草,對不起,我前段日子誤會你了,對你的態度很不好。”

“沒有啊,”百草急忙搖頭,“你沒有對我不好。”

“唉,”梅玲撓撓頭,羞愧的說,“其實,我後來想一想,也覺得你不像婷宜說的那樣。隻是,我怕如果我照常跟你說話,婷宜會覺得沒有人站在她那一邊,她會覺得孤立無援……”

“你在說什麼啊?”曉瑩翻了個白眼,“所以你就助紂為虐嗎?婷宜就是這樣被寵壞了,什麼都是以她為中心,全世界都圍著她轉,她喜歡初原師兄,初原師兄就必須喜歡她,她討厭百草,所有人必須一起討厭百草,這是自我中心,這是公主病,你懂不懂!”

“別的不說,初原師兄來的那一天,婷宜是怎麼對你的,”見梅玲還想辯解,曉瑩提高聲音,“你一直幫著她,跟著她,她一掌就把你揮到地上去了!你胳膊都流血了對不對,她看過你一眼,問過你一聲嗎?這就叫公主病!心裏隻有自己,她自己是塊寶,別人都是草!”

“唉……”

梅玲說不出話來了。

“我明白,你沒做錯,”百草回答梅玲說,“婷宜說了那些話之後,光雅、曉瑩還是照常同我說話,如果你也那樣,婷宜會覺得傷心的。”

“百草……”

梅玲眼中含淚,她默默牽住百草的手。頓了頓,她吸口氣,望著百草說,“百草,我想說的是,你不用做出那樣的承諾。”

“……”

百草一愣。

“既然初原前輩喜歡你,你也喜歡初原前輩,”梅玲鄭重說,“你們就交往吧。”

曉瑩呆住了。

穿好鞋,林鳳抬起頭,也看了看百草,說:“是的,你們交往吧。那天已經可以看的很清楚,初原前輩跟婷宜之間並沒有什麼,雖然婷宜喜歡初原前輩,但是初原前輩和你也有自由交往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