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我心裏麵清楚,不能跟這個女人講道理,也不能跟她辯駁,否則我肯定會被她說得一文不值,踐踏的體無完膚。
薛凝見我半天不說話,也不理會她,漸漸的就失去興致,便趴著桌子上麵開始閉目養神。
現在是大半夜,不僅僅是薛凝,我跟羅雨兩人也有些疲倦了起來,不,應該說他羅雨比我還要疲倦,因為他剛才被鬼上身,原本就失去了不少陽氣,而我隻是熬夜,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熬一下夜,還是挺得住的!
就這樣一夜無話,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發現羅雨已經醒了過來,這讓我有些感到驚訝,我記得爺爺以前跟我說過,凡是被鬼上身的人,都會感到跟疲倦,為什麼他這麼早就醒來了?
因為我感覺有些奇怪,所以我並沒有出聲,我想看一下,他到底準備幹什麼,我裝出一副繼續睡覺的模樣,眯著眼睛望著他的一舉一動。
當然,他並沒有發現我已經醒了過來,而是直接走到窗戶跟前,望著窗外的芭蕉樹,緊接著,我看見,他居然對著窗外的芭蕉樹樹咧嘴一笑,好像外麵的芭蕉樹是他多年未見的朋友一般。
鬼上身?
我的腦海裏麵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我連忙從桌子上麵爬了起來,有些疑惑的望著羅雨,問道:“昨天晚上遇見鬼,你差一點就丟掉了性命,你為什麼還笑得出來?”
我說這話的時候,望著窗外的羅雨身體十分明顯的顫抖了一下,把腦袋挪到我的跟前,一臉茫然的望著我:“我剛才笑了?”
我剛準備搭話的時候,他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突然眼睛一閉,直接倒在了地上,我嚇了一跳,連忙蹲下去,剛準備把他扶起來的時候,我想起了陰陽筆記本上麵的記載,好像跟這一種情形十分的相似,但是我又不敢肯定,畢竟很多東西都不能隻看陰陽筆記本上麵的記載,而是需要我自己去體會!
“大清早的,你們在鬧什麼呢,不知道女人需要充分的睡眠嗎?”
在睡夢當中的薛凝聽到了我跟羅雨的談話,揉了揉稀鬆的眼眸,一臉不爽的白了我一眼。
我無奈的一笑,沒有理會,可是就在下一秒,薛凝突然大聲吼了起來,指著我昨天晚上畫好的鎖鬼陣,支支吾吾的喊道:“王根生,不見了,不見,鬼魂不見了!”
鬼魂不見了?我聽到薛凝的話之後,連忙把目光放在牆壁上麵,我不相信一隻鬼魂可以從鎖魂陣裏麵逃出來,我腳下也沒有空閑起來,連忙跑到我昨天放羅盤的地方,發現我的羅盤已經四分五裂,我原本就有些擔心的心現在已經擰成了麻花狀,全部揪在了一起。
我知道出事情了,連羅盤都四分五裂,那就證明昨晚晚上我抓的鬼魂已經逃跑了,薛凝見我一動不動,嚇得小臉蒼白,連忙過來抓住我的胳膊,但是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
我本來準備安慰一下她的時候,我發現那四分五裂的羅盤居然流出了一股殷紅的鮮血,這把我給嚇了一大跳,為什麼這羅盤會流鮮血,這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僅僅是我這個不入流的小道士感覺到疑惑,就連薛凝也感覺十分的疑惑,“這……這羅盤為什麼會流血?”
就在我們兩人相互對視的時候,躺在地上的羅雨突然睜開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緊接著,眼神渙散的走到小院門口打開院子的門:“進來吧。”
望著動作怪異的羅雨,我跟薛凝兩人的臉色寫滿了疑惑的神色,然後對視了一眼,我跟薛凝兩人也跟著走到院子外麵,我看見院子外麵站著一個中年人,他的臉色帶著一絲恐懼的神色。
最關鍵的是,我看見他的一隻腳剛剛踏入小院的門檻,然後突然又把腳縮了回去,好像這個屋子裏麵有什麼讓他害怕的東西一樣。
我眯著眼睛,望著一旁的羅雨問道:“這是誰?”
“他是我的叔叔,羅剛,就住在我的隔壁!”他回答了我的問題之後,又望著他的叔叔:“二叔,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不用下地幹活嗎?”
“最近地裏麵的活已經做完了!沒什麼事情做,就過來串一下門!”羅剛望了我一眼,打望了一下小院四周才走進了小院。
我發現羅雨的叔叔臉色十分的蒼白,而且他的身上全部都是泥土,就好像是剛剛從地裏麵幹完農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