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的鬼魂思考了一會,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你是陰陽風水師,身上透著一股子正氣,我根本沒有辦法進入你的身體,如果我強行上身,我可能會魂飛破散,永世不能投胎為人。”
我沉思了一會兒,覺得他說得不是沒有道理,我隻能點頭答應讓他的魂魄暫時附在楊晨的身上,畢竟他是枉死,提出這種要求一點也不過份。
就在我點頭同意的以後,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楊晨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起來,雙眼冒著一道精光,死死的盯著我一旁少婦。
少婦被楊晨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不停使喚的手,指著楊晨,聲音顫抖的說道:“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你…………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楊晨臉色一沉,說道:“我的確是鬼,不過我是你男人的鬼魂!”
原本擔驚受怕的少婦聽到楊晨這樣一說,先是一楞,隨後一幅很開心的模樣,一把抓住楊晨的手,哭泣道:“剛子,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當然是我,我隻是借助了這位小兄弟的身體而已。”剛子語氣冰冷的回答道。
少婦一聽到楊晨確定他就是她丈夫的時候,連忙緊緊的抓住楊晨的手,說道:“剛子,你咋能丟下我一個人?我以後想你的時候,這日子該怎麼過呢!”
“哼?沒有想到你居然連鬼的糊弄!”剛子冷哼一聲,怒道:“想我?你跟隔壁老李的事情,要不是地獄的判官告訴我,我到現在還蒙在鼓裏,我每天起早摸黑的幹活,掙錢養家,你居然背著老子偷漢子,你對得起我嗎?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狗眼娶了你這麼一個破鞋!”
剛子這話一出,少婦被嚇了一跳,她不明白,這種事情,地獄的判官怎麼會知道?
為了一口咬定她沒有說假話,她眼珠子一轉,失聲否認道:“剛子,你怎麼可以聽信鬼的話,如此冤枉我?我十幾歲就嫁給你當老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裏麵還不清楚嗎?”
她的辯解,非但沒有讓剛子心平氣和,反而激怒了他,他雙目流露出一股駭人的殺氣,讓我跟薛凝兩人都嚇了一跳,我見情況不妙,連忙勸解道:“這位大哥,既然你都已經死了,陽間的時間就跟你再無瓜葛了,你也不要太過於操心這些事情,否則難受的永遠隻會是你自己!”
“跟我沒有瓜葛?”剛子聽到我這樣說,突然放生大笑道:“我被人戴了綠帽子,你居然跟我說沒有瓜葛?反正我都已經死了,也沒有什麼好顧及的了,我今天不殺了這賤人,就算是做鬼,心裏麵也不會瞑目。”
他話還沒落音,就直接上前掐住了少婦的脖子,冷聲怒道:“你這個該死的賤人,居然敢背著老子在外麵偷人,我今天要是不掐死你,我做鬼都不安心。”
由於楊晨是一個強壯的男人,而且還被鬼魂附體,他這雙手的力量直接掐得少婦上快喘不過氣來,嘴裏麵還不停的斷斷續續的發聲哀求道:“剛……剛子……我……我不是……故意的,自從你上一次在山上把腰摔壞以後,我…………就耐不住寂寞,經不住隔壁李哥的調戲,就…………。”
少婦話還沒有說完,被剛子鬼魂附身的楊晨一臉陰沉的怒道:“你這個賤人,你們這對奸夫淫婦都該死。”
我一看情況有些不對勁,連忙對剛子的鬼魂說道:“好了,你話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在繼續帶下去,他的身體就承受不住了,你趕緊離開他的身體吧!”
我以為他會很爽快的答應離開楊晨的身體,讓我意外的是,他陰冷的笑道:“我為什麼要離開他的身體?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具驅殼,為什麼要輕易的離開?而且,要不是他,我也不會死,現在是一命換一命,算是扯平了。”
“你確定不走?”我臉色一沉,冷冷的問了他一句!
“當然不走,我還要靠這一具驅殼還魂,我怎麼可能會輕易的離開?”剛子大聲冷笑道。
“哼,不知所謂,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冷哼一聲,咬緊牙關,嘴裏念念有詞道:“焚香一拜請,焚香二請,焚香三猜請,請的鍾馗天師收鬼,先收蠱毒野道之鬼,次收山精崖石百魅之鬼,次收八部行病之鬼,次收喚人魂魄之鬼,次收各有名字之鬼,次收明公石矴之鬼,次收無名脫藉之鬼,次收櫥下犬子之鬼,次收夜行凶逆之鬼,次收山林社稷惡逆淫祠之鬼,伏!”
我念完咒語,又從挎包裏麵掏出一個小碗,抓了一把米放在碗裏麵,然後放到剛子跟前,米一放到剛子身邊,就簌簌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