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別想太多了,我去給你們飯,填飽肚子以後就上路吧。”黑衣老婆婆安慰了我一句以後,便轉身向廚房走去。
不一會兒以後,黑衣老婆婆就端出兩盤青菜跟幾碗米飯放在桌子上麵,我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心情吃飯,順便吃了幾口,便走到停放鄧琪屍體的房間。
為了不讓她受苦,我決定這一次不按照正常的趕屍規矩來趕屍,我把她的屍體給扶起來,畫了一道符咒貼在她的背上,然後拿出一把道教的陰陽傘,把鄧琪的屍體給收到傘裏麵,這樣不管我如何趕路,她都不會受到日曬雨淋之苦。
弄好以後,我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剛好碰到薛凝,她狐疑的望了我一眼問道:“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鄧姐姐呢?你不會不準備接這一單活吧?”
“你覺得我像那種人麼?”我拍了拍手上的傘:“我把她收在傘裏麵了,這樣趕路方便一點,她也不會遭罪。”
薛凝聽完我的解釋以後,便不再說什麼,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以後,便跟黑衣老婆婆道了一聲別。
一路上,不知道真相的楊晨也問我,為什麼沒有看見鄧琪的屍體,他以為我最後放棄了趕屍,沒有接那一趟活。
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為了不讓他有心理陰影,我並沒有告訴他,我把鄧琪的屍體給收在了傘裏麵。
由於把鄧琪的屍體收在了傘裏麵,我們三人趕起路來跟平時並沒有什麼區別,當天晚上天黑的時候,我們決定找一個地方借宿一宿,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家籬笆矮牆,門扉板材很顯簡陋,但也透出寂寂的昏黃燈光,應是本地比較窮苦的人家吧。
不過對於我們陰陽風水師來說,通常窮人都比富人好相處很多,我這一路走來,也證實了這一句話是對的,去窮人家裏麵,有一種回家的親切感,要是去富人家裏麵借宿吃飯,要麼是禁閉大門不開門,要麼就是把我們當成乞丐打發。沒有絲毫的人性可言。
“誰在外麵敲門?”一道清脆的女人聲音從屋子裏麵傳來出來,隔著那並不好圍牆,我們能夠清楚的看見屋子裏麵是一位穿著樸素的少婦。
我清了一下嗓子說道:“我們是趕路的人,由於天色已晚,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恰巧看到你屋子裏麵亮著燈,所以想借宿一晚上,不知道方便嗎?”
“遠來是客,既然你們沒有地方住,要是不嫌棄我這個地方破爛的話,請進來休息一晚上。”屋子裏麵的少婦沒有拒絕我們,反而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我剛準備進去的時候,我身後的薛凝突然拉了我一把,在我耳邊小聲說道:“這附近就這一戶人家,而且屋子裏麵還隻有一個女人,你不覺得不對勁嗎?而且我感覺這屋子裏麵有不幹淨的東西。”
我一心想借宿,所以之前並沒有觀察這些,現在聽完薛凝的話,我才發現這屋子裏麵的確有一股陰氣在遊蕩,應該是有不不幹淨的東西在裏麵。
進入房子以後,我發現開門的少婦說話聲音極弱,人生得削肩細腰十分清瘦,麵容更是慘白憔悴,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樣。
少婦望著我們三人說道:“我家男人出遠門未歸,你隨便坐,我這就去給你倒水。”
就在少婦轉身離開以後,屋子外麵突然下起來的大雨,這讓我們三人頓時楞了起來,剛才天氣還是好好的,這怎麼轉眼之間就下起了大雨?
不過窗外的大雨讓我想到一句胡話,人不留客,天留客,下這麼大的雨,就算隻是屋主人心裏麵不願意,也不會開口讓我們冒著雨離開。
不一會兒,少婦端了一大碗放在桌子上麵:“家裏麵沒有多餘的口糧,沒有東西可以招待你們,隻有一碗能夠解渴的涼水,還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這已經很不錯了,有一個地方睡覺就不錯了。”楊晨端起桌子上麵的涼水喝了一大口,端起水向一旁的凳子坐了下去,就在他坐下去的時候,凳子居然搖搖欲墜,他差點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他手裏的水幾乎全部灑在地上,嚇得他趕緊穩住身形,楊晨仔細看自己剛坐的板凳,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不僅是他,我跟薛凝兩人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凳子好像有問題?
我伸手一扶,發現凳子輕飄飄的沒有重量,當我放眼環顧屋內四下陳設,發現楊晨手中的碗外,其餘無論桌子、椅子,還是一些東西,全部都刷得五顏六色,且薄得像紙皮,身旁灶台也灰土蒙塵,好像很久沒使用過的樣子。